搭档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上下级。
所以雨野初鹿说的是真心话。
“啊,想起来了!”雨野初鹿终于从脑子里搜刮出来了那个时候的想法。
“那个时候我想也挺好的,毕竟狙击手的手臂比我的要重要的多,反正我枪练的不是很好。”
一边说着,雨野初鹿又碰了碰肩膀和腰
侧的绷带,没控制好力度,直接疼得呲了呲牙。
疼痛让雨野初鹿脸颊上的小酒窝消失不见。
“会疼,会难受,也不后悔?”
雨野初鹿的娇气琴酒见识过。
他总是能在各种地方展露出跟组织成员完全不一样的矫情。
比如必须随处带着他的鼓风机。
只要没有鼓风机和他的眼镜,说破大天,枪指在脑袋上,都不愿意发动异能。
不仅如此,还得看他的心情而定。
发烧,喝酒,都能哼唧一天。
娇气且麻烦。
“可是琴酒先生……你也会疼吧?”雨野初鹿小心翼翼的探出了白色的脑袋:“我不挡你也得疼啊,所以这个时候应该跟我说一声谢谢吧……”
这句话让琴酒的手松了松,他手上的那本被卷起来打算当成教训不听话的家伙的武器,变回了平整的样子。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无语变成了缄默。
琴酒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只是用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盯着雨野初鹿很长的一段时间。
没有冰冷的情绪,也没有嘲笑的意味,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怎……怎么了?”
琴酒依旧没说话,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雨野初鹿的黑框眼镜。
就跟第一次雨野初鹿看见那个眼镜的样子一模一样,他的视线根本离不开琴酒的手。
“我的宝贝!!!”,雨野初鹿的双眼都开始放光了。
要不是他现在的行动受限,他能蹦起来将眼镜抱到怀里。
眼镜千千万,这个合他眼缘的只有这一个。
“啧,真不知道这个眼镜有什么好的。”
琴酒将眼镜扔到了雨野初鹿的膝盖上,转身出去了。
雨野初鹿抱着自己的眼镜,缓缓的眨了眨眼。
贝尔摩德站在门口,靠着墙,一只手放在空中,似乎是在欣赏她自己的指甲油。
“这么快就聊完了?”
琴酒看了贝尔摩德一眼:“跟那家伙没什么好聊的。”
“是吗?”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
贝尔摩德媚眼如丝,将手放了下来:“我听说了,这次的任务纰漏,你打算怎么解决?”
“纰漏,就应该全部消失。”
这一句话,琴酒说的缓慢,咬着字从喉咙间冒了出来。
如果别人跟贝尔摩德说这句话,贝尔摩德会觉得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在开玩笑。
但是琴酒不一样,他说了就能做得到。
“认识你这么久,感觉你从来都没有变过。”贝尔摩德看着琴酒很久,忽然又说:“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变。”
看,已经为了小先生,第四次出手了。
小先生是个神奇的存在。
组织因为他最近名声大噪,却也因为他开始混乱了起来。
“跟你没关。”琴酒走到了沙发上,将自己的礼帽拿了起来戴在了头上。
“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