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懒得理他,他的银色长发还在滴水,有点不适应,去拿了毛巾,也懒得擦,就这么随意的放到自己的头顶上吸水。
过了一会,雨野初鹿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表情从刚才的骄傲变成了嫌弃。
转变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跟京剧变脸一样。
雨野初鹿还是接了,没一会琴酒就听见雨野初鹿难得在他的客厅喊:“雨野富司,你别逼我骂你,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明天就让你的死亡消息上头条!”
刚巧伏特加给琴酒也打了电话汇报最近的情况。
嘴上说着不骂人,但伏特加在电话那头听着雨
野初鹿荡气回肠的骂了一句:“你脑子要是长不好,就晃一晃里面的水,至少均衡一点。”
雨野初鹿从不说脏话,良好的素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但不说不代表不懂,逼急眼了,他能用各国的脏话来轮个遍。
还没等对面骂回来,雨野初鹿直接将这点点苗头压在盲音里,挂断电话的速度很快,然后直接来了一手关机,让雨野富司再多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
屏幕一黑,雨野初鹿就往轮椅里一窝,半句话都不说了,只顾着喘气了。
别看他嘴上不饶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在没不熟的人面前,摆的明明白白,任性得很。
琴酒也挂了电话,坐到椅子上,长发落在脸旁胸前,头上盖着毛巾,双手自然下垂放在膝盖上,“我之前就说了,早点让组织把你那边碍眼的人解决了。”
“我不想让组织掺和我的家务事。”
琴酒计算了一下最近自己的时间,“要我来也可以。”
雨野初鹿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杀他?脏了你的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琴酒在毛巾下眉毛轻挑:“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只是我的计划还没到这一块,留着他们还有用。”雨野初鹿将笔从旁边拿了起来:“他敢动我母亲的遗产,就得付出点代价。”
还没等雨野初鹿在纸上写剧本,琴酒就将他的笔抽了出来扔到了旁边。
雨野初鹿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自己肩膀的不适。
愤怒刚才冲到了他的脑袋里,雨野初鹿虽然在其他人眼里算是稳重,其实性子比较莽撞。
琴酒随意用毛巾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就将毛巾丢到了旁边,穿上了风衣。
“有事要出门吗?”
“带‘新人’去完成组织任务。”
雨野初鹿嗯了一声,也不是很在意,去旁边拿了一本书来放到面前打开看。
他喜欢看书,也喜欢买实体书,很多,堆积在一块,在客厅的一个角、他的两个箱子内,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这次不跟我一起去?”,琴酒倒是新奇。
雨野初鹿诚实的点头:“其实主要原因是我不想见新人。”
琴酒顿了顿,大概是没想到平常完全就是个社牛的雨野初鹿能说出不想见人的话。
“想当领导者,却不想见新人?”
“什么人都见,掉档次。”雨野初鹿不在意的说道:“再说了,那些不含酒精的威士忌,有什么好见面的?等着让他们把我的身份暴露给警方吗?”
雨野初鹿看书的时候手永远不安分,他下意识的去找专属于他的小饼干,没摸到。
这让他有点想宫野家的两姐妹了。
琴酒看着雨野初鹿那清冷纤细的手腕在空中摆了摆,摸空了之后又收回去。
“最近那位大人暂时不会给你安排任务。”琴酒说道。
“我知道啊,这怎么了
?”
琴酒没回答,
只是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上雨野初鹿随意摆放着的卡。
那是他曾经因为异能力的问题而送给雨野初鹿的甜点店的卡。
“你可以去排队。”,
琴酒说完这句话提起枪准备出门。
雨野初鹿却软软的趴了下来:“懒得去。”
“你可以找组织的下层人员去,他们不会介意给你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