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不愿意,掰他的手指,可当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明明在傅骁霆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肉在疼。
有时候就是见不得这种事,心一下就软下来,任由他抓着。
等江玺川处理完之后,对顾晚道:“他不喜欢找护工,你就当做人道主义在这儿照顾几天,也管管他。他再乱来,死是死不了的,就怕要你一直照顾了。毕竟只要他爷爷奶奶还在喘气,你就别想离婚。”
江玺川字字扎心,顾晚软下来的心又在冒火。
江玺川嗅到火药味,走为上策。
病房里只剩下顾晚和傅骁霆。
顾晚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才开始带他洗漱,这些她得心应手。
忙完这些,她累得不行,坐在病床旁,趴在床沿上,也不跟傅骁霆说话。
从头到尾他们就像是在演默剧。
傅骁霆见她趴着,在床上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到床上来睡。”
顾晚还是不说话,看了眼空位,反正都这样了,不如让自己舒服点。
她去浴室冲了个澡,从衣柜拿了件傅骁霆的衬衫,套在身上,往床上一躺,背对着傅骁霆。
他们很久没睡在一张床上了,可傅骁霆的习惯还是没改,他又从她身后抱住她,挨着她睡。
他身上有伤,顾晚随他去,闭着眼睛睡觉。
她真的太累了,一觉睡到天大亮。
醒来的时候,她现自己窝在傅骁霆怀里,而病床旁,有护士在轻手轻脚的给他取点滴瓶。
他已经打完点滴了,她这是睡到了几点?
顾晚有点尴尬,为了寻找掩护,她把整张小脸埋在傅骁霆的颈窝,当自己没醒。
护士离开前,轻笑着悄声说:“傅先生,还以为你真是个渣男呢,原来这么会疼老婆,两三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挺累的吧。”
傅骁霆没答话。
等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后,他才伸手拨了拨顾晚挡着眼睛的丝:“醒了。”
傅骁霆是怕吵醒她,所以保持一个姿势?
他很能装嘛。
“嗯。”顾晚坐起身。
她理了理散乱的头,有点烦,又忘了带皮筋,只能跟昨晚洗澡那样,拿笔簪起来了。
“给。”傅骁霆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给了她一个皮筋。
顾晚有点膈应,这皮筋白素素肯定也用过。
她才不要:“不用。”
她下了床,从包里找了根笔,簪头,然后问傅骁霆:“洗漱了吗?”
“没有。”男人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她簪好头后,又回到床边扶傅骁霆,带他去洗漱。
他真的很懒。
她洗漱完,他什么也没做,像在排队,等着她干。
刷牙要她刷,剃胡须让她剃,现在她把毛巾给他拧好了,他还要她帮他擦脸。
顾晚迟早会被他气死,但却口嫌体直,靠着盥洗台帮他擦脸。
她擦得很细致,傅骁霆长得好,不管怎么看都像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美人,让人不经意就动心。
她擦着擦着,竟然走了神。
两瓣唇的温软拉回她的心智,傅骁霆不知何时低头轻轻用唇磨着她的唇。
这种程度的厮磨化成一片羽毛,轻挠她的心尖,痒痒的,微微悸动,蛊惑她刚回笼的意识。
她没推他,情色深入。
傅骁霆的吻技他想要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
顾晚没控制住自己,很浅的回应了他一下。
男人像是受到了鼓舞,一点一点,越吻越深。
他们拥吻了很久,像是浓情蜜意的情人,而不是貌合神离的夫妻。
是顾晚结束这场拥吻的。
因为她现傅骁霆的手变得不老实,在她穿着的白衬边缘徘徊,他修长的食指微勾着她的底裤。
分离的两人依偎着,在喘息,傅骁霆的手指却并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