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傅凭司思忖道:“医生了解到的信息比我们多。”
盛明盏一边应声,一边来到床边,准备坐下时,漆黑坛子突然哭了起来。
他停下身形,看向漆黑坛子。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漆黑坛子的坛盖边沿溢满出来,鬼孩子诡异的哭声回响在房间里,也不说话,也不喊“妈妈”和“爸爸”。
傅凭司尚在思索时,看见盛明盏站在漆黑坛子面前没有动静,快步走过,将人揽住,轻声问:“怎么了?”
盛明盏开口解释:“鬼孩子一直在哭,而且也不说话,看起来怨气很重的样子。”
因为漆黑坛子自始至终是盛明盏说出来的规则物品,盛明盏又无法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得到规则物品的使用说明。
所以,傅凭司也不清楚漆黑坛子究竟有什么规则。他听见盛明盏这样说,仔细回忆了一下第一天晚上的故事会。
“它在提醒你。”
傅凭司说罢,伸出手去,一把掀开整齐铺在床上的被子。被子下面,是一大片泛着幽暗光华的软性针。
跟昨天在试衣处傅凭司遇见的软性针一模一样,当有人触碰的时候,就会由软变硬,变成锋利无比的利器。
傅凭司抱着人,远离床边几1步,安抚道:“站在这里等我。”
他走上前去,掌心轻覆。散落在床上各处的软性针变得尖锐,然后被他的吞噬之力给寸寸消磨殆尽。
做完这一切,傅凭司将整个房间重新给检查一遍,确保没有其他问题后,开口道:“医生那边的人着急了。”
盛明盏注意到傅凭司的用词,并非是精准地指向医生一个人。他道:“去问问律师。”
两人出门,第一次来到律师所住的房间外。盛明盏抬手敲了三下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律师将房门半开,看着站在走廊上的两个男人,问道:“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盛明盏直接了当地问:“你没有跟医生合作?”
律师沉默一秒,反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问?”
“看起来不像。”盛明盏盯着律师的眼睛,平静地猜测道,“我猜想,你应该也不是新人。”
“在副本里,有人选择合作,有人选择独自行事。你不想跟副本里的任何一个人合作,所以当医生说可以带一个新人的时候,你在他之后离开了会客厅。但是,你没有去找医生。”
“在之后的每次餐厅吃饭后,你都是在医生之后再离开餐厅,是为了让我们形成一个错觉,以为你在跟医生合作。”
“这样一来,有个疯子的疑似合作对象,我们不会来特地找你的麻烦。”
律师镇定出声:“可是,医生没有戳穿我。”
盛明盏桃花眼微弯,宛若春风拂面:“你很聪明,在第一天晚上没有被拆穿之后,应该就猜到了其中的关键。”
“因为医生有真正的合作对象,需要你这种独立不交流的行为来遮掩。”
律师打着这两方的信息差,就成了这个副本里唯一一个没有被迫害过的闯关者。!
()p;管家正欲说话的时候,先前来上过菜的仆人穿着一身女仆装,听见动静后,从旁边快步跑了出来,低声下气地道歉:“抱歉,抱歉,是我摆的位置不够好。”
仆人的姿态谦卑至极。
医生盯着这个穿着女仆装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既然你道歉了,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他当着管家的面,暧昧地摸了一把男人的腰。
管家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滚!”
女仆装男闻言,小声懦懦地离开了餐厅。
坐在餐桌前的几1个人观摩了这处好戏,却都一言不。直到午餐时间结束,几1个人离开餐厅,来到花园里。
小说家道:“大现啊,我们好像一直都没观察过那个穿女仆装的男人。”
因为女仆男太过于普通,又从不说话,大家的注意力更多都放在管家身上。医生今天中午故意作的那一出戏,让他们突然间就观察到了那个女仆男。
小说家道:“今天的管家对女仆男的态度好像不太一样唉。管家好像很在意女仆装的男人,管家喜欢那个女仆装的男人?”
丁小影仔细回想过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第一天的管家和今天的管家都是棕色头,昨天的管家是黑色的头,穿的管家制服颜色也略有不同。”
原本昨天他就想说这件事,结果被昨天中午医生那么一吓,忘记说了。
丁小影道:“双胞胎,养子。”
小说家道:“豪门狗血大戏。”
盛明盏插了一句话:“医生要开始行动了。”
“啊?”丁小影疑惑不已。
“你们都没看见?”盛明盏挑了下眉,道,“其实,医生也没有那么好色吧?他摸女装男的那一下,是在女仆装男的身上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