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站住!”
露柊领着几个家丁挡在门前,一脸紧张的望着许仁宓。
许仁宓停下脚步,冷冷盯着露柊,语气冷厉:“给我滚开!”
说完,直接提刀三两步冲过去。
露柊鼓起勇气,准备上前将她拦下,“许——”
“嗤——”
许仁宓抬手砍了她一刀,抬脚用力踹开露柊,“好狗不挡道!”
她一把推开门,径直走进屋里,结果屋里空荡荡的,压根没见着谢清的身影。
“人呢!你家二姑娘!”
许仁宓一脚踢翻腿边的小圆凳,随后已普谷坐在椅子上,一刀砍在桌上。
“你家二姑娘一日不出现,我便住这府中一日!”
。。。。。。
“姑娘,我们还是走吧,全是许家姑娘疯。”
清明挡在谢芸面前,深怕在谢清院子里疯的许仁宓冲过来伤了谢芸。
谢芸不可置信的笑了笑,“疯了才好看,不疯我才懒得看呢。”
刚才许仁宓没找到谢清,直接提刀拆了她院子,能砸的,能砍的,全毁了。。。。但谢家无一人出来阻拦。
清明无语自家姑娘,低低说一句:“亏得啊,姑娘你是没看见今早上,二姑娘穿着亵衣光着脚狼狈的从狗洞里爬出来的模样。”
“哈哈哈哈。。。。”
谢芸没忍住,捂着嘴闷闷笑起来,“她往哪里跑啊?”
清明看了看还在乱砍乱砸的许仁宓,低低说:“往老夫人那边,我看见时候,二姑娘还摔了好几跤,脸都摔破了!”
谢芸听的又是朗声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
下一瞬,她陡然敛去面上的笑,淡淡说一句:“热闹看够了,走吧。”
静安堂这边,谢清周身狼狈的跪在地上,低低哭着说:“祖母,您救救我吧,给孙女一条活路吧。。。。”
谢老太太前些天元气大伤,这会气若游丝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的看着谢清,浑浊的眼中挤满不耐烦。
“。。。。我能如何?我能作甚?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谢清面色惨白,满脸都是泪,她踉踉跄跄的爬到谢老太太面前。
“祖母啊,这家中我一日都待不下去了,昨日这个骂一句,今日那个说一句,孙女还要不要活了!”
谢清一边哭一边说:“那日狩猎上,明明就是阿宓自己撺掇许仁嵘去欺辱大姐姐的,这许仁嵘出了事,把责任全推在我身上,我就是有千百张嘴,也洗不清冤屈啊!”
谢老太太撑坐起来,皱着眉:“冤屈?感情许仁宓是在推卸责任?”
“可不是啊!孙女也是气大姐姐仗势欺人,才想法子要折腾她,可孙女从没想过要害她的,让许仁嵘去欺负大姐姐,也是阿宓自己提出来的。”
“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许仁嵘死了,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们谢家头上来,这京中大大小小的都在看咱家笑话啊!您说说,孙女还有脸活吗?!”
谢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接上气不接下气的,实在叫人不心生怀疑。
谢老太太眉头紧皱,“你母亲那边如何一个态度?”
谢清瘫跪在地上,嘶声力竭的痛哭道:“祖母啊,尤其是今早,阿宓尽然提刀来府中,毁了我院子还不够,竟然还想要我赔她一条命!我实在太委屈了!”
“偏偏母亲被许家捏着痛处,既不能替我说半句话,也不能责骂阿宓一句,这让我们母女如何活啊。。。。。。”
哭完后,谢清挣扎着要站起来,结果重心不稳,重重往后砸在地上。
谢老太太大叫一声,慌乱的从床上下来,赶紧抱起谢清就叫人请大夫。
没一会儿,静安堂就乱成一锅粥,大夫丫鬟婆子挤成一团,谢清最后是被两个婆子架着送到邱氏院子里的。
一见谢清来,邱氏绷了一早上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去。
等谢老太太的人走后,谢清慢慢悠悠睁开眼,叹口气说:“这三天两头的装晕,真是难受死了!”
“还不是你惹的事情,这会知道难受了?!”
邱氏撩开她裙摆,仔仔细细给她跪得通红的膝盖涂药,“只希望这次让老太太出面,把这事压下去吧,至于选妃那头,让淑妃娘娘自己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