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恨恨地骂道,转念一想,也好,满身吻痕让那个男人看看。
他不是大方吗?
他不是把自己的地下情人,送给了亲弟弟吗?
他不是不嫉妒吗?
我看他趴我身上时,难受不难受?
夜十一点。
裴青住的酒店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神情带着些白天忙碌,夜里乘飞机的疲惫感。
走到床前,现裴青裹着被子趴在床上,似乎睡熟了。
他伸出手抚摸裴青柔软的黑,后颈,肩头,线条优美的后背,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
那全身上下布满了红色的吻痕,衬着雪白的肌肤,看上去触目惊心,又有种特殊的魅惑,让他产生了弄死床上人的冲动。
男人一言不,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裴青慢慢抬起头,翻过身来,用脚把被子踢到一边,并不起身,只是用迷离的双眼望着床边的人。
男人的气息明显地紊乱了,解衬衫的手轻微地在抖,终于失去了耐心,用力一扯,昂贵的钻石纽扣崩落一地。
“小妖精。”
男人俯下身抱住裴青,裴青伸出手臂揽住他脖颈,嘴里出热切的呼喊。
“哥哥。”
床头柜的夜灯,照在男人的脸上。
来人正是洛府的大公子,洛亦寒的亲哥哥-洛亦峰。
…………
吴所谓把老太爷的病情,如实地告诉了洛亦寒后,洛亦寒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他家屋顶平台那抽烟。
吴所谓并不去劝慰他,同样的经历他也有过。
在主治医生宣布他妈妈没有希望的时候,他爸嚎啕大哭,十五岁的吴所谓没有哭,只是偷了他爸的烟,在天台上抽了一夜。
“明天是放疗的日子吧?你照常去接爷爷,别让他看出来我知道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明白。”
吴所谓也点上一支烟,他本来没有烟瘾,只是想陪着洛亦寒抽一支。
看着他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这,心里难受。
“裴青那怎么办?我可能上班会迟到。”
“他去普吉岛了,你还不知道吧?易水铭被人杀死了。”
吴所谓吃惊地站起来。
“死了?”
他脑子转得不慢。
“那咱俩的协议可以取消了,你那小情人的奸夫都死了,我还调查啥呀?”
“现在也不能证明易水铭就是奸夫,你还得跟着他,再说爷爷这也离不开你。”
“干脆你跟裴青分了算了,一了百了。”
“那你跟我好吧,我就跟他分。”
吴所谓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大白杨,我喜欢女人的,我对你没兴趣。”
“那咱俩算朋友吧?”
“当然,咱俩是哥们。”
吴所谓陪老太爷走进医院时,他仿佛不经意地往身后看了看。
一棵大梧桐树后,洛亦寒躲在那里。
“爷爷,你总说想在死前看到小孙子结婚,我一定满足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