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大婶家只剩两亩水稻没有割,便让恩和和托雅两人来帮梁崇打稻谷。
打稻谷和割麦子略有不同,麦子割下来之后,可以直接背到晒场上,用碾子碾下来。
但稻谷在田里收割完后,当下就要打在木制的禾桶里。
营州的机械展还比较落后,农户打稻谷时,仍然采用手工的方式,将稻谷高高举起,摔到方形或圆形的禾桶的内壁上,打完直接将谷子背回去就成。
至于稻草,可以直接放在田里晒干。
不过这样一来,度就比割麦时慢了不少。
打稻是个体力活,梁崇和托雅两人负责割,恩和则负责在禾桶旁边将稻谷打下来。
但他一个人打的度远远跟不上梁崇两个人割的度。
至于饭食,梁崇直接买了两只鸡、一刀肉并一袋白面送去萨仁大婶家,请乌兰嫂嫂帮忙一起做。
单梁崇她们三个人,其实吃不完那么多。
不过这两天,萨仁大婶家也在打稻谷,她们家派了壮劳力来帮忙,那自己就负责采买两家人的伙食。
也算是帮忙的报酬。
三个人一直忙了四天,才把两亩稻谷全部打完。
不过等大致估算出收成后,梁崇却傻眼了。
无它,虽然知道古代粮食产量低,但没想到这么低。
梁崇估摸着,按照她们打下来的量,一亩水稻能有个一百五十斤就顶天了。
两亩水稻也不过收了三百斤左右。
要知道在现代,一亩水稻,产量能达到八百斤到一千二百斤左右。
相比起来,大业朝的水稻,真是连低产都不算了,只能算后世的一个零头。
且梁崇没记错的话,当时种水稻的时候,每亩田还用了二十斤的种子,种子的价格比较贵,售价是十五文钱一斤,光种子的成本就在六百文上下。
但最后的产出,如果全部卖出去的话,却只有二两多银子。
难怪这么多人不愿意种植水稻。
按照一百斤的稻谷出七十斤的大米计算,梁崇最后只能得到二百一十斤左右的大米。
更何况还要扣除给朝廷交的田税。
不过虽然产量较低,两亩田的产出也够梁崇吃一年了。
她只是觉得粮食产量和种子成本、劳动成本根本不成正比。
收完稻谷,还要拿去晒场上晒干,再进行脱壳。
但羊肚菌那边马上就到了放置营养包的时候,梁崇还没有来得及做。
便请巴尔思出面,雇了他们族里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过来,帮梁崇在晒场上守几天。
工作量不大,就是在稻谷旁边看着,不让鸟雀来啄食,晚上准时收,白天定时晒,每天五文钱的工钱。
至于梁崇,则带着巴尔思一起,去营州城把营养包所需的材料买了回来。
按照一亩地放四千斤营养包的数量进行准备,两人紧锣密鼓,扎扎实实的做了四五天,做了八千斤营养包出来。
做好营养包,也到了放置的时候,又一刻不得停地把营养包放了进去。
到此,羊肚菌前期的准备工作才算正式完成。
接下来,只要巴尔思注意控制好暖房的温度和湿度,及时把坏了的菌种和营养包拿出来就行。
剩下的时间都没什么大事。
到了十月,朝廷的收税官就该下村来收税了。
这个时间,既不耽误百姓农忙,给他们造成心理上的压力,也巧妙地避开了大雪封山的时节。
不然到十一月份以后再来收的话,一些偏远地区的路不好走不说,路上还容易遇到坍塌、雪崩之类的危险。
眼下家家户户都忙完了田里的活计,正是粮仓丰盈的时候,收税也更好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