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惊玉抿着唇,不说话,挨着他,片刻之后,她在他怀里低声说,“老公,这段时间我真的好怕。”从他决定要做手术开始,她内心没有一刻安宁过,她一直很害怕,却不敢说出她的害怕。
“窈窈,对不起是老公不好,让你担心了。”谢倾牧紧握她的腰身,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我答应过你的就不会食言。况且,还有老婆求之不易的平安符。”谢倾牧从没想过那个骄傲且没有信仰,不信任何玄学有关的明大小姐,她会为他破了自己的认知和坚守的原则,为了他去求平安符,还用最极端的方式。这么弥足珍贵的情感,足以让他用一辈子来珍视。
明惊玉看着谢倾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红色的锦囊,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热,“你怎么还带身上啊?”她以为已经留在了重症室。
谢倾牧温润的眸子里闪着几丝隐隐水光,嗓音低沉,“老婆为我求得平安,这一辈它都会留在我身上。一刻不离。”
明惊玉抿了抿唇。那就一辈子平平安安。
谢倾牧心疼地把她往身侧搂了搂,叹声道,“窈窈,你说你傻不傻。你说要是真伤了腿,万一成了个瘸子大小姐,那后半生惨了咯。原本还可以拿着我的钱,潇潇洒洒,看那什么都不是,还都那样的模特。”还没他好看。
明惊玉听着谢倾牧醋味十足的话,她眉眼弯弯地仰头看向正在看她的谢倾牧,“谢先生这么小气,哪会给我这个机会呀。”
谢倾牧赞同的点了点头,“谢太太言之有理,谢先生、谢总、谢老板、谢倾牧,他就是个又爱吃醋又小气的男人。他的老婆这辈子看他一个人就够了,看其他人统统不可以。”
明惊玉轻笑一声,还学她对他的称呼。
这男人就是这样,在任何情况下,总能轻而易举地逗笑她。
“窈窈,为什么。”谢倾牧忽而问,气氛严肃了几分。
“什么?()”明惊玉没明白,随口反问,好看的脸颊还挂着笑。
为什么会想着给我求平安符。?()?[()”他眸色透着认真。
明惊玉觉得这个男人真讨厌,求了就求了呗,还有究根到底。
她驼红着脸颊,脑袋从谢牧倾手臂往下挪了挪,躺在他臂弯下,“你不是也说,人偶尔有点信仰没什么不好。”明惊玉弯弯唇角,“我也这么觉得。”
谢倾牧轻笑,那道在他手里的锦囊,被他握得更紧。
他复而又亲了亲她的侧额,“窈窈,其实在那里面,你们讲的话我都能听见,只是迷迷糊糊的。你说,我要是不醒,你就隔三差五的去给我求平安符,让我心疼,你说你的腿很痛,晚上睡不着。我好想抱抱你,我奋力地想要挣脱什么,却总是泥足深陷,没法起身。”
明惊玉鼻头泛酸。
谢倾牧继续淡淡地说,“我时常感觉自己像是要去什么地方,还想要过一条很宽、很暗的河。我回头又在想,我过河是为了什么,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的窈窈呢,她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找啊找,找啊找——唔——”谢倾牧话还没说话,明惊玉的软唇覆了上来,压在他的唇瓣上,她的鼻子红彤彤的,眼里又多了一层雾光。
她一点点柔情地亲吻着谢倾牧的唇瓣。
谢倾牧身体僵硬住,呼吸极沉,凝视着上方的她,单手贴放在她纤瘦的腰背,嗓音沙哑,“窈窈,我还是个病人,不要犯规。”
明惊玉从他身上撤离,乖巧地躺在他臂弯下,她舔了舔唇,有泪光的眼眸泛着得意的笑,“那谢先生就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做什么?”谢倾牧扬了扬眼角。
明惊玉不说话。
他狡黠一笑,“要宝宝?”
“。。。。。。”明惊玉吸了吸鼻子,“你想都别想,就算你好起来,最近大半年你想都别往那上面想。”用了药,哪能要小孩。
“哦,谢太太打听得如此清楚,想必很是迫不及待?”
“你做梦去吧,你已经浪费掉了一次机会,以后别想了。”她是有原则的人,才不是谢倾牧这种毫无原则的男人。
“哦,这样啊,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谢倾牧笑着问。
“没有。”明惊玉唇角弯弯。
“啊,这有点难办啊。”谢倾牧又笑了笑,“要不,我让谢昀景研究个什么间歇失忆药吧。让我把那段忘了吧。”
“怎么是你忘了,而不是我忘?”
“我就可以抵死不承认。”
“!”
亏他想得出来!
*
半夜,谢倾牧感觉到自己怀里抱的是一团火笼,他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打开床头的灯。
怀里的人儿,唇瓣紧抿,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浑身上下都热气腾腾的。
“窈窈——窈窈——怎么这么烫?”额头滚烫得吓人。
谢倾牧立刻按响床头的铃,谢昀景和一群医生随后赶到。
明惊玉病了,突来的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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