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岄十分無奈,想要幫他擦乾淨尾巴,誰知道簡毅異常靈敏的躲開了,「不許碰我,你心裡已經有別人了。」
他說的輕鬆,語氣里卻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委屈。
祁岄是他愛人,也是孩子他爸,是他無數第一次的締造者,他怎麼能愛上別人?
簡毅繼續道:「那我們還是做回兄弟好了。」
反正我本來也不喜歡男人。
而且,自己只是因為喜歡祁岄,才喜歡男人的。
更委屈了。
嗚嗚嗚嗚……
做兄弟吧,既然他不愛自己,自己又何必一副離開他會死的樣子?
人不戀愛,又不會狗帶!
簡毅覺得自己又可以直了。
就薛丁格的直唄。
祁岄嘆了口氣,不知道如何解釋。聽到簡毅那邊傳來響亮的吸鼻涕的聲音,也很詫異,哭的這麼厲害?
祁岄望過去,就見簡毅用指甲撬開生蚝,大快朵頤起來。
弱小無助,但能吃。
還有那鋒利的指甲。
祁岄:……
簡毅沖他亮了亮指甲,雖然不滿,但還是問道:「要吃嗎,我給你開。」
雖然做不成夫夫,但,做兄弟還是可以的。
簡毅覺得自己想開了。
看著,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的簡毅,祁岄陡然有種心累的感覺,輕輕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找到的?」
簡毅解釋道:「救你的時候,尾巴上纏了水草,水草上帶的,還挺肥。」
他撬開生蚝遞給祁岄,祁岄接過來一口吃掉。
就只有兩個而已。
凌晨的海邊還是有點冷的,簡毅把尾巴攤開來晾,整條魚都快凍僵了,尾鰭都蔫巴巴的縮在一起。
祁岄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一起走吧。」
簡毅眼睛一亮,尾巴也變回了雙腿,白生生的兩條,暴漏在空氣中,冷得他起了滿腿的雞皮疙瘩。
他搓了搓自己的腿,嘆道:「真冷。」
這個時候,簡毅倒是不知道害羞為何物了,大大咧咧的叉著腿坐著,絲毫沒有避著祁岄的意思。
該看到的都看到了,畫面相當不堪入目。
祁岄將外套脫下來,遞給他,溫聲卻不帶商量,「穿上。」
看著祁岄胳膊上結實的線條,簡毅酸兮兮的穿上外套。
他現在的個頭還沒有上個世界高,在祁岄面前足足矮了一頭。
他穿得正好的外套,到了自己身上,就長了不少,蓋住了屁股和大腿根。
雖然該看的看不到了,但是,這種似露非露的感覺,更加誘人。
祁岄抿著嘴唇,覺得把自己的衣服給他穿,也不是一個好主意。
幸好,碼頭附近有個街道,街道上有間小旅館,幽幽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