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名黑衣人及潶莫,凤飞面对敌人有些略居下势,毕竟与十来个黑衣人厮杀,体力消耗的速度很快,一个转身,见对方有空隙,便一刀直刺脖子,瞬间人头落地,而在此时,竞天除了保护瑾儿,还要接潶莫凶恶的招数,虽然潶莫也有多处刀伤,但不及竞天中掌来的严重,一个闪神,潶莫出掌气流直冲竞天头部,他侧头微闪,依然被击中头部撤面,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潶莫充血的双眼,举刀直逼向竞天,瑾儿眼看竞天命在旦夕,於是奔上前挡在他面前,潶莫的刀锋在瑾儿头前二寸就静止不动,然後向侧边倒去,原来,文然及时赶到,射出八枚飞镖,其中二枚直崁入潶莫的心脏,当场气绝。
瑾儿跪在竞天身边,看著他眼神涣散,握著他的手,哭著叫道〝竞天,看我,你会没事的!″他听见她的声音,试著将焦距放在她的脸,努力的牵起微笑说〝别…哭,你笑著……最美…″说著已经快无法聚焦了,她拍著他的脸说〝看我!看我!别闭眼!″试图让他保持清醒,但他已渐渐昏迷过去。
凤飞及文然立马带著瑾儿及竞天奔驰回堡,进了房间,文然马上大喊〝快叫大夫来。″舞蝶立即请来大夫,帮竞天看诊,面色有些凝重,瑾儿心急的问〝大夫,他怎麽样?是不是没事?″
〝少爷体内出血,虽然过多,但服药及休养,就能够恢复,可是……头部的伤,老夫不敢保证,多久後会清醒实在是没个底……″大夫说完後,便开了药方,交代凤飞一天三帖,按时服药。
〝凤飞、文然…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有什麽事情我会马上找你们的。″瑾儿摸著那没有血色的俊容,房间内只剩她与他,她端来热水,帮他擦拭身体,之後累的趴在他身边睡著。
再相见
翌日下午,瑾儿请文然驾著马车带她到康大婶家,一进门便见嶔磊扑向她直说〝娘,昨晚您没回来,嶔磊好想您。″她安抚著儿子,康大婶及霖风站在旁边微笑。
〝康大婶、霖风,我今日是回来带嶔磊走的,这四年多来真的受您们照顾太多,我感恩在心头,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恩。″瑾儿热泪盈眶,尤其对於霖风她更觉亏欠。
康大婶拍拍她说〝哎呀,说的好像以後都不相往来了,之後每周我ㄧ定会去看你们的!″
〝是啊,再者,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霖风故作轻松的说著,心中仍有著惆怅。
将细软收拾後,瑾儿走到门口,霖风忽然向前紧紧拥著她,带著不舍及温柔的口气说〝瑾儿,你一定要幸福!″
〝我会的,谢谢你,也答应我,你要一样幸福。″瑾儿轻柔的语气如同春风一般。
挥手道别後,瑾儿与嶔磊坐上马车,往凌家堡的方向前去。霖风站在门外,千言万语无法表达,直到看不见马车後才进入屋内。
〝娘,我们要去哪呢?″嶔磊困惑的问著,感觉好像是搬家离开故乡。
瑾儿抱著起儿子坐在大腿上,笑著亲吻他的脸颊说〝我们要回家,去有爹的地方,那里叫做凌家堡,才是你真正的家。″
嶔磊点头,爬坐到窗边,看著从未见过的景色,开心至极,瑾儿安静的陪著他,他的确该回家了,有个爹,有文然及忆如,有大家,相信他会很快乐的。
忆如及悦雪一看见瑾儿踏进门,便激动的奔向前抱住她,她一时要承受二个人的冲力,还真差点稳不住脚,她们见到她脸上的艳红色记号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呆呆的看著她,她只好开口说〝这个记号过几天就会不见的啦!不要被我吓到。″
〝娘,为什麽会不见呢?″嶔磊站在後头,拉著瑾儿的裙襬问道,有记忆以来,娘就是长这样,他也不觉得难看,但娘的意思是那块印记消失吗?
〝嶔磊!″忆如开心的抱住那小人儿,他漾著可爱的笑容道〝姐姐,你好!″
忆如纠正他的叫法,〝是姨母,我是你娘的妹妹,这位哥哥你要叫姨父,他是我相公。″她指著文然说著。
嶔磊一脸恍然大悟,然後马上跟著叫,果然是个好孩子。
〝竞天醒了吗?″瑾儿对著凤飞问道,凤飞摇头,他的反应让她皱著眉头,有些忧愁。
嶔磊看著瑾儿不开心的样子,又问〝娘,怎麽没看到爹呢?″
瑾儿蹲下身,微笑著说〝爹他人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你跟姨母玩,好吗?″
忆如马上牵起嶔磊的手,他很听话的听娘的意思,让忆如带他在凌家堡四处逛逛。
瑾儿看著忆如,握著她的手说〝你跟凤飞呢?″意思是结婚的吗?忆如害羞的点头,然後有些可惜的说〝本来,想要等小姐回来再成亲,但他等不及了,去年就请少爷做主,完成终身大事。″
〝是啊,你再不嫁,凤飞可是会憋坏的!″瑾儿揶揄著忆如及凤飞,三人相视而笑。
瑾儿走进房间,昨夜回来,她还没好好细看这睽违已久的地方,摆饰没有什麽变化,倒是衣橱多了竞天的衣服,书桌旁多了个书架,摆满各种书籍,显示出自她离开後,他就一直住在这房间,看著他苍白的脸色,好像只是沉静的睡著,不曾发生过昨夜的事情一般平静,有些不能控制的红著眼眶,她努力的维持住情绪,好一会,踏出房间,在凌家堡内走动,遇见忆如,知道嶔磊玩累了,已经入睡,跟忆如稍微叙旧後,又继续漫无目的的晃著,突然,站在一间房间面前,抬头一看扁额上写著清幽阁,印象中怎麽没见过这间房?於是,推开房门,走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