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杜夫人也像是终于抓到宁言初的把柄似的尖叫起来:“宁言初,果真是你,你敢这般害我康儿,看我不撕烂你!”
杜夫人从屋里冲出来,就朝宁言初脸上抓去。
宁言初怎么会让她得逞,没等她抓到她,她便用力一推,将杜夫人又推回了房间,同时自己也顺势进了房间。
见宁言初到现在还这么嚣张,杜夫人瞬间气得脸色漆黑:“宁言初,现在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我要报官,送你去顺天府坐牢!”
宁言初差点没被杜夫人逗笑:“送本夫人去顺天府坐牢?这顺天府本夫人敢进,你们几个敢进吗?”
宁言初犀利的目光扫向杜夫人,裴氏,杜文康,以及站在外头的赵清淽。
几人表情齐刷刷地难看起来。
裴氏蹙眉瞪了杜夫人一眼。
她是不是没有脑子,这事怎么能闹到顺天府去!
杜夫人顿时心虚地垂下眼眸,也不敢吭声了。
杜文康和赵清淽也都心慌起来。
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心虚的脸,宁言初不屑地冷哼。
他们还有脸送她去顺天府坐牢了,到底是谁要去坐牢!!
屋里的和尚以及裴杜两家的奴仆们,此刻见裴氏他们表情古怪,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
宁言初又扫向床上的杜文康,冷厉道:“昨晚本夫人可是一夜都在金山寺正殿为夫君祈福,整个金山寺的僧人都能为本夫人作证,杜公子硬要说是本夫人伤了你,可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杜文康看着宁言初那张比妖精还要魅惑的脸,只觉得口干舌燥,或许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处更是疼得像是要爆裂。
想到这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样,杜文康又气又急:“昨晚分明就是你……是你……”
杜文康想说什么,可却又什么都不敢往外说,急得只磕巴。
看着憋屈的杜文康,杜夫人立刻帮腔:“宁言初,康儿都已经指认你了,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脸抵赖!”
“证据确凿?”宁言初不屑地挑起眉:“合着本夫人刚刚说的都不是证据?这整座金山寺的僧人都抵不上杜文康他红口白牙的一句话?”
杜文康被宁言初怼得哑口无言。
当时整座后山就他们两个,他哪里能拿出什么证据。
别说他没有证据,即便真的有什么证据,只怕他也不方便拿出来。
裴氏阴沉着脸开口道:“现在康儿指认了你,你就该跟我们去杜府给你姨丈姨母一个说法。”
康儿出了这么大的事,靖恩侯府是必须给杜家一个交待了,这宁氏留不得了。
宁言初这会儿也不给裴氏脸面:“既然母亲已经认定了是我所为,那还去什么杜府,直接去顺天府,让顺天府尹来裁决本夫人!”
裴氏哪里听不出宁言初的威胁之意,脸色一下就阴鸷得可怕。
这宁氏,真是反了天了!
“先下山再说,把夫人给我带回去!”
裴氏给靖恩侯府的奴仆们使了眼色,奴仆们刚要上前拿人,便听到外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了空大师您在这儿啊,可让我们王爷好找。”
“咳咳!”带着些许寒意的咳嗽声响起,众人下意识地都转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