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他哪有什么实证啊?
杜文康不敢说话,杜夫人却是不甘心地再次哭喊起来:“王爷,真的是宁言初害了我们康儿,昨晚臣妇姐姐让康儿来金山寺照看宁言初,可没想到宁言初竟在后山勾引我家康儿,臣妇和姐姐一早得了消息,便到后山抓奸,可却没想到这宁言初将我们康儿害成这样,此事臣妇姐姐也可以作证,真的是她害了我们康儿,王爷您要为我们康儿做主啊!”
杜夫人这话中的信息量可太大了,众人面面相觑,表情都十分古怪。
一会儿说人家故意勾引杜文康,一会儿又特意赶来抓奸,这事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裴氏没想到杜夫人什么话都敢在轩辕越面前说,害怕事情越闹越大,更怕她们的计划被揭穿,裴氏此刻的心彻底乱了。
宁言初目光悠悠地扫向裴氏,一脸委屈道:“原来母亲一大早是来抓奸的,可昨晚非要将我留在金山寺的可是母亲啊!”
裴氏心慌意乱,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顺着杜夫人的话道:“我只是让你留在金山寺为浔儿祈福,我没让你勾引康儿!”
宁言初就知道她会帮着杜夫人,冷笑一声:“所以这脏水,母亲是往我身上泼定了!”
裴氏本来心里就乱糟糟的,此刻见宁言初敢这么跟她说话,顿时便沉下脸来要呵斥她。
可不等她开口,宁言初便将目光转向了杜夫人:“刚刚杜夫人说一早得了消息,得了谁的消息,杜夫人可能让他出来做个证?”
所有的事情都是裴氏和杜夫人她们的计划,她们哪需要谁传信啊,更没有什么人证。
杜夫人焦急地往杜家奴仆中扫了一眼,示意他们出来作证。
可那些奴仆都不傻,一个个地低垂着脑袋,假装没看到杜夫人的示意。
王爷面前,谁敢出来乱说话,不要命了不成!
就知道她没有证人,宁言初冷笑一声,再次转向轩辕越:“王爷,他们拿不出证据证明臣妇有罪,可臣妇却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轩辕越抬眸,对上宁言初那双如明月般生辉的眸子,挑眉示意她开始。
“自从臣妇入了金山寺之后,就再未出去过,虽然戌时无人能证明臣妇在禅房睡觉,可金山寺前门角门都有僧人守门,臣妇若是出去想必守门的僧人定会知晓。”
宁言初说完,轩辕越便会意地问话:“昨夜是谁守的门?”
轩辕越这话一出,人群中立刻有个僧人惊慌地垂下眸子。
很快,有两个僧人站了出来,他也立刻跟随他们站了出来:“是贫僧几个。”
“你们可有看到靖恩侯夫人出去过?”
“没有。”三人齐声回答。
那个看守角门的僧人,自始至终低垂着脑袋,没敢抬起来过。
收买这僧人的裴氏也不敢开口,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再闹下去,非但治不了宁言初的罪,她们的计划也都要暴露了。
听到三个僧人的回答,宁言初唇角扬起自信的笑容。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轩辕越目光深深地看了宁言初一眼,宣判道:“既然她未出过金山寺,那谋害杜公子的便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