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只是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
人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在华茹雪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的性格这么多年以来一点都没变过。
曾经我以为这样单纯一根筋的姑娘,经过社会的历练会变得圆滑起来。
但事实上,在华茹雪身上并没有发生这种变化。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她不再喝白酒。
吃了几口,华茹雪将筷子放下,缓缓开口道:
“远,和我回去吧。”
“回哪?”我抬头好奇道。
她和我并不是一个城市的人,虽然俩人都来自于北方。
但相距并不算近,她是标准的西北姑娘,偶尔说出来的普通话还夹杂着古语叫法。
“回你老家,或者其他城市都好。”
“上海不好吗?我喜欢上海这座城市。”
“可是离你家太远了。”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最喜欢的就是离家越远越好。”
这句话,让华茹雪一怔,很显然她是记得我当初所说的话。
我喝下一口水,道:
“好了,说正事吧,这次为什么回来?”
常年在欧洲生活的人,忽然回国肯定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我。
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如果只为一个我就能让她回国的话,她早回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果不其然,华茹雪有些难以启齿,道:
“我爸爸重病,我的回来看看他。”
“还去欧洲吗?”
华茹雪摇头,“不去了,以后就在国内了。”
我一直不知道她在欧洲是做什么的。
多年前之前,我们大学舍友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聚会。
当初他们提过一嘴说华茹雪在欧洲搞艺术。
但酒桌上的谈话,我也只是哈哈一笑,当个谈资。
并没有往心中去。
“你在欧洲是做什么的?”
华茹雪忽然抬起双眸,看着我,
“画画啊,你忘记了?”
她好像也没和我说过。
华茹雪将手机放在桌子中央,打开相册,让我欣赏里面的照片。
那是一个个画展,华茹雪与欧洲各界名流的合影。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现在是画家。”
“直说好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