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庚書只覺一陣眩暈,隨後便被吸入了屋。
他瞧見被綁在床笫上的男子滿身?傷痕,聽見動靜抬起血紅的眸,凌亂髮絲掩不住那張俊美的臉龐。
正?是年少時的他。
榻上之人奄奄一息,貴客見狀卻更興奮了,眼底都冒著精光。
他抄起案上擺著的竹鞭便毫不留情地往榻上之人抽去,竹鞭破空聲分外可怖,凌厲又令人膽戰心驚。
一鞭下去,男子原本就破碎的褻衣上頓時多了一條血痕,引得?他一聲悶哼。
貴客就喜歡這種硬骨頭,他得?了,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每一鞭間隔的時常也越來越短。
榻上之人甚至都來不及喘息,那密密麻麻的鞭子便再次落下。
貴客口中還激動地說著什麼,榻上之人神志不清,壓根已經聽不進去了。
在旁以靈魂之體旁觀著的嚴庚書卻聽得?一清二楚。
那位貴客一邊把他往死里抽,一邊興奮道?:「瞧,我?是多麼愛你啊。」
愛。
這個字眼仿佛就像某個閥門,讓嚴庚書心中封存已久的瘋意?傾閘而出。
他眼前分明是紅衣女子,看到?的卻是那噁心的貴客,以及自己?永遠無法痊癒的疤。
就在李婧冉感覺小命都快交代在這裡時,愈來愈近的紛擾馬蹄聲救了她一命。
飛烈營精銳此刻終於趕來了兩人面前。
只聽「吁」得?一聲,馬蹄在熹光下高高昂起,落下後在原地小走了幾步。
幾人齊刷刷翻身?下馬,整齊劃一地跪倒在地。
一群精兵聲若洪鐘,氣勢滔天磅礴大氣,仿佛能震碎這片竹林。
「恭迎攝政王歸來,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驟然的動靜驀得?拽回嚴庚書的神志,他似是如?夢初醒般,下意?識收了手勁。
李婧冉雙腳落地的那一瞬,方覺她連腿都軟了,先前那種瀕死感讓她再也站立不住,捂著脖頸跌落在地,劇烈地咳嗽著。
紅蓋頭順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令人看不真切她的容貌,只覺這艱難喘息的女子分外柔弱無依。
「夫。。。。。。夫君?」李婧冉再次開口時,嗓音都已完全沙啞,就像是被磨砂紙磨過的玉塊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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