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李婧冉對嚴庚書說?如?今對李元牧說?的話?,想必他會掐著她?的腰把她?往床榻上一貫,壓下身似笑非笑道:「本王還可以更浪,阿冉可想見識見識?」
與之?相較,裴寧辭便要生澀得多。
他看著孤傲淡漠,似聖山白雪般不染塵埃,然?而調教起來倒也學?得快。
同樣的話?也許會讓他那淺金色的眸光影輕晃。
但那情緒波動卻不是因為羞赧,而是一種被折辱的慍怒。
而後,裴寧辭會輕啟薄唇,冷冷淡淡地對她?道:「長公主自重。」
至於他那弟弟許鈺林,想必會先神色微怔,隨後彎唇淺笑,朗月清風地輕聲蠱她?:「那殿下喜歡我這幅模樣嗎?」
他們三個都是陰險狡詐的成?年?人,而李元牧這剛成?年?的弟弟卻沒兄長們那麼多的心思。
沒有任何推拉,不會欲迎還拒,也沒有任何算計。
李元牧只會羞澀地避開?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悄悄紅了耳根,對她?道:「阿姊,我只對你?如?此?。」
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把一顆心捧到她?的面前。
像一條被主人拋棄後,還會悄悄跪她?身邊,舔她?手心討好她?的小狗。
李婧冉心中驀得一動,既是為少年?人的赤誠,也為別人眼中病嬌帝王那不為人知的真心。
是啊,李元牧他就是個小變態,小瘋子。
他恐嚇著說?要殺了她?,甚至初次見面就要掐她?的脖子,一言不合就說?要拿人骨做扇骨,還眼都不眨地誅了桃樹的九族。
但李元牧對華淑那病態的愛與依戀,卻容不得絲毫的置喙。
李婧冉正難得有些動容之?時,卻聽小黃涼颼颼地提醒道:「是啊宿主,小瘋子愛的是華淑,而你?是個冒牌貨。」
「你?猜,當他知道這一切後,他會把你?怎麼樣?」
李婧冉聽著它的話?,不免心神俱震。
不,她?不敢猜。
就在此?刻,膝頭的人卻又動了下。
李婧冉蹙眉呵道:「別動,是要我把你?綁起來嗎?」
李元牧被她?訓斥了一嗓子,卻也並沒安分?下來,微側著頭,試探地請求道:「最後八下,可以不要竹竿嗎?」
李元牧一點點側著身子,他的髖骨硌著李婧冉的大腿,那雙水潤的杏眸分?外?無害地望著她?:「也不想要麂皮手套。」
想要她?的手,她?的溫度,她?的觸覺。
蒼白的指尖挑開?她?手套的搭扣,李元牧順從地低著頭,銜著她?手套的前端,咬著一點點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