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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見到你啦，達米安！」

肯特家一脈相承的小太陽露出了大大的笑臉，撲面而來的濃郁直球氣息讓到底還是個孩子的達米安沉默了片刻。

他倒是想說點什麼刻薄的話，但他已經受到了父親的教導，同時那個坐在沙發上看似雲淡風輕實則給人無盡壓力的女人絲毫沒有遮掩地關注著這邊。

「TT，幼稚鬼。」最終達米安還是沒說什麼好話，不過相比較剛見面就把作為大哥的夜翼罵了個狗血噴頭的舉動，此刻顯然已經非常收斂了。

小喬摸摸鼻子，感覺到了對方微妙的嫌棄。

他從被告知達米安的存在開始，就非常期待和這個小哥哥一起玩，萬萬沒想到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自己的嫌棄。

哪怕是熱情小狗性格的小喬也覺得有些受傷，他不滿地開口反駁：「我才不幼稚！說別人幼稚的傢伙才最幼稚！」

達米安自認已經用了自己最好的社交禮儀，沒想到竟然還被人說回來了。

他冷哼一聲：「聽說你的父親是人，你這麼弱的傢伙怎麼可能是人的兒子？垃……」

最後一個詞沒有說出口，他被人強行閉麥了。

「注意用詞，小子。」艾薇莉婭眯起眼睛，神情是淡淡的不爽。

「你真討厭！」小喬也咋呼起來，他看起來好像被戳到了痛點一樣，三下五除二的跑上了樓梯來到達米安面前。

雖然從個頭上來說，八歲的小喬比自稱已經十歲的達米安矮了大半頭，不過此刻小喬根本不在乎這些。

家教良好甚至不會說髒話的小男孩氣得臉發紅，憋了半天也只說出來一句：「你都不是羅賓！憑什麼說我！」

沒說髒話，但是雙方一個照面就說到了對方的痛點上。

尤其是小喬，直覺系生物的本能展現的淋漓盡致，恐怖如斯。

同樣在二層出來了半天也旁觀了小孩子鬥嘴鬥了半天的兩位父親安靜的並肩而立，沒有吭聲。

艾薇莉婭不準備插手小孩子的社交，剛才阻止達米安也是因為對方準備說的話有點太不合適，此刻已經放開了自己的控制。

「我才不需要那些奇怪的制服和鳥名字！我已經得到了更好的訓練！（注一）而你，軟趴趴的小屁孩！」達米安不滿地提高了嗓門。

艾薇莉婭看著這兩個小崽子的針鋒相對，眯起眼睛。

這個場面，感覺似曾相識啊……

同時，在樓上，克拉克也摸著下巴發出了感嘆：「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的初次見面。」

布魯斯哼笑：「我更友善多了（注二），小喬也是，至少沒說滾出韋恩莊園呢。」

「……我就知道。」對蝙蝠俠的記仇本領早就有所領教的克拉克無奈捂臉。

顯然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布魯斯還是把人曾經站在艾薇莉婭的工作室里對他說「滾出我的大都會」這件事記在小本本上，時不時就要拿出來陰陽一下自己的搭檔。

兩個小孩子你來我往地開始拌嘴，不過也僅止步於拌嘴，沒有上手。

大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打開的。

傑森過來了。

「你來了。」艾薇莉婭站起來過去迎接他，兩位已經結婚多年但依舊黏黏糊糊的小兩口抱了抱，並自然地親了親對方。

「我哪能錯過這個呢。」傑森笑著看了一眼樓梯上，神情愉悅。

達米安正說著話，突然就卡殼了。

布魯斯抓准了時機，走過去站在達米安身邊：「達米安，這是傑森。」

「我們已經見過了。」傑森單手搭著媳婦的肩膀，另一隻手抬起，食指和中指並起在額角行了一個不規不矩的軍禮，「記憶深刻。」

沒想到達米安竟然沒有跳腳，他的視線在傑森和艾薇莉婭之間轉了幾圈：「我知道她就是翡翠少女，月也是她？」

從頭到尾他就沒有懷疑過傑森出軌的可能，不說翡翠少女的戰鬥力，就單說他的父親要是知道對方出軌，大概能直接把臭小子的腿打折，更別提翡翠少女是人的妹妹。

「很聰明。」艾薇莉婭微微一笑，「還沒打招呼，我是艾薇莉婭·肯特。」

「我知道。」達米安點點頭，沒有打招呼的想法。

「好了，如果你們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撤了。」傑森揮了揮手，同時轉頭用眼神詢問艾薇莉婭有沒有安排，得到對方搖頭的回應之後更加理直氣壯，「拜拜。」

布魯斯沒有挽留，小兩口就這麼自然地離開了韋恩莊園。

達米安眨了眨眼：「那個紅棗頭，我是說陶德，他不會是個妻管嚴吧？」

小喬下意識就抬頭問爸爸：「爸爸，什麼是妻管嚴？」

「我只能說，傑森很尊重自己的妻子。」布魯斯輕飄飄地回答。

「所以答案是『yes』。」達米安點頭。

小喬沒得到答案，繼續追問：「爸爸爸爸，什麼是妻管嚴啊？」

「呃……這個很難說清楚。」克拉克有點遲疑，他彎下腰，小聲地在小喬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達米安則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傢伙，心情倒是比剛才要平和了不少。

他才意識到，這個小不點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傻子，他幹嘛要和一個傻子糾纏呢。

小喬的注意力卻沒有完全地離開達米安，他看到了對方的眼神，雖然沒有看懂，卻本能地感覺到那不是什麼好的含義，於是立刻又變得氣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