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也懒得跟他们讲礼貌了。
现在杨文惠不在,他连叔都懒得喊了,直呼许大茂的名字。
许大茂急眼了,怒道:“嘿,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比你大十几岁,你怎么着也得叫我一声叔吧?”
江远撇撇嘴,“废话少说,你就说你家鸡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那是我去乡下放电影,人家公社领导送我的两只老母鸡。”
“我养着下蛋的,等我媳妇怀孕的时候坐月子使的。”
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每次去乡下放电影都能捞到不少油水。
这是别人没有的福利,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儿。
傻柱一脸嘲讽,道:“许大茂,你得了吧。”
“还坐月子?还下蛋?你媳妇会下蛋吗?”
“你们结婚都多少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下早下了!”
傻柱的话,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街坊邻居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秦淮茹也忍不住想笑,但娄晓娥经常背着许大茂接济她们家。
她要是当着众人的面笑话她,以后这接济肯定就没了,所以她只能拼命的忍着。
“傻柱,你……你王八蛋!”
娄晓娥气得脸色铁青,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她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骂不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别提蛋的事了。”傻柱嘿嘿乐道。
娄晓娥:“……”
许大茂气得火冒三丈,“傻柱,你特么侮辱人格是吧?”
“我怀疑你家的鸡有一半是我家的。”
“你和江远,你们都是小偷!”
傻柱破口大骂:“放屁,我的鸡不是你家的,刚才不是让你看过了?”
“你再敢冤枉我,信不信我揍你?”
说完,傻柱还朝许大茂挥了挥拳头。
许大茂吓得缩了缩脖子,“那就是江远偷的!”
江远翻了个白眼,“我没偷,如果你硬说是我偷的,那你拿出证据,否则就是冤枉我!”
许大茂指了指傻柱,“院里只有你家和傻柱家吃鸡。”
“傻柱没偷,那肯定是你偷的。”
“你说你没偷,那你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说明鸡就是你偷的。”
江远翻了个白眼,“许大茂,你丫就一法盲,证据证有不证无!”
“你要指控别人偷了你家东西,你得拿出证据!”
“你说鸡是我偷的,你得拿出证据,明白吗?”
许大茂被江远绕晕了,他摆摆手,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鸡,赶紧赔钱!”
“我再说一遍,我没偷,你没有证据就是冤枉我。”江远不急不慢说道。
一旁阎埠贵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问:“江远,你说你没偷,那你家的鸡哪来的?”
“买的。”
“哪买的,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阎埠贵继续追问。
“朝阳菜市场。”
“从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得四十分钟,这还不算杀鸡宰鸡的功夫,你什么时候去的?”阎埠贵又问。
“早上我去医院看我妈,在医院里和我妈一起吃了中饭。”
“吃完中饭就去了,坐的三路公交,学生半票五分钱。”江远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阎埠贵闻言傻眼了。
江远说得这么详细了,他都找不出任何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