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将脑袋从宁清歌怀里拔出,又道:“你不能再想以前一样,事事都瞒着我、护着我,让我活着你的庇佑下,总要给我个机会,证明自己。”
“是我之前太过紧张殿下了,”宁清歌微微点头,在这一点上十分诚恳,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错误。
“我又不会出什么事,”盛拾月嘀咕了句,有意逗弄:“再说了,现在人人都知道北镇抚司的巡抚使大人,是我盛拾月的夫人,谁还敢动我?也不怕锦衣卫当场将他带走,将几代人的过错全部查出来……”
她笑:“稍有不慎就九族不保了哟。”
宁清歌面色微凝,回答地很快:“若他们是个良善之人,又怎会故意欺压你。”
言下之意就是欺负盛拾月的人,都不算得什么好人,被诛就被诛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护短得很。
哪怕是最嚣张无赖的盛拾月都听得哑然,本来是宽慰对方的话语,反倒成了理直气壮的辩驳,她戳了戳宁清歌的心口,阴阳怪气道:“巡抚使大人好威风哟。”
宁清歌无奈看了她一眼,只道:“威风又如何?惹妻子生气了,也得独守空房。”
能被一向清冷凉薄的宁大人几次提起,这心中的怨念确实不小。
盛拾月就笑,暂住萧府的郁闷终于消散干净,又一遍强调道:“你得慢慢放手,让我独自踏出去,大不了……”
她补充了句:“要是有无法处理的事,我自然会找你商量,我不会过分逞强的。”
“宁清歌,我得长大一些了,”她再次加重语气强调。
另一人微微叹了口气,揽在盛拾
月腰间的手臂收紧,好一会才道:“好。”
两人紧贴在一块,不曾留出丝毫缝隙,心跳逐渐停缓跟随,继而同频颤动,因有碳火的缘故,两人不曾该穿厚衣,依旧是那一身宽松里衣,隔着薄薄布料,感受着对方肌理的滑腻。
不远处的窗户开了条缝隙,即便是无烟的红萝炭,也怕烧得太旺,闷得人口干舌燥,连连起夜,所以特地留了个通风的地方,偶尔有雪花飘入,还没有落地就化成了水。
“可是,我有些舍不得。”
宁清歌突然出声,语气有点低闷,拖长的尾音飘忽,虚虚落在对方耳间。
“我有点舍不得,”她又一次开口,温凉的吻落在盛拾月眼帘,像是叹息一般的语气。
柔软的唇往下滑落,从眉间至高挺鼻梁,又到唇间。
盛拾月仰头回应,咬住对方作乱的舌。
鼻尖相触,额头相抵。
不知是太过困倦的缘故,还是两人都不紧不慢,动作很是缓慢,唇齿贴紧又松开间,还能听见些许水声。
盛拾月抬眼看她,却被对方抬手蒙住眼,只剩下黑蒙蒙的一片。
坏得很。
探寻不得的盛拾月只能抬手掐住对方的腰,腰肢细软,稍用力就泛起红意。
只是另一人不在意,甚至十分喜欢盛拾月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不会刻意抹药,任由它们留着。
发丝交缠在一块,连呼吸都同步。
淡淡的荔枝香气牵引着樱花香气,慢悠悠在床榻间打转。
盛拾月微微皱眉,就将人推远些,低声询问:“这法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宁清歌眉眼温和,被推开却不生气,反倒又贴了上去,温声哄道:“等过几天就不用服药了。”
“嗯?”盛拾月还有疑惑,扑扇的眼帘扫过对方掌心,有些痒。
宁清歌咬住对方的唇,声音含糊道:“不服药后,信香便会淡下去,或许有一段时间会没有吧,徐大夫也说不好,只是说需要温养很长一段时间。”
盛拾月眉头更紧,故意用力掐了一把,气道:“你就是这样过分,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身子,什么叫做说不好。”
她气得腮帮子鼓起,又道:“我明儿就让人断了她的酒和银两,住我的吃我的,还敢和你一起欺瞒我。”
“说不好就好好想,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再喝酒,”她咬牙切齿。
“好好好,殿下说了算,”另一人只是笑,毫不犹豫就将队友出卖,完全忘记了是自个指使的,还叮嘱徐二痴不准泄露。
她松开手,轻轻揉开盛拾月皱起的眉头,又道:“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盛拾月扯了扯嘴角,怨道:“你就这个时候说得好听。”
那人就笑,俯身贴过去,哑声道:“别处也好听的,殿下要不要试一试?”
没等盛拾月再开口,那荔枝的香气骤然涌来,一股脑往唇齿间冒。
盛拾月本就贪甜,哪里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