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轮到夏至时,夏至望了一圈,大家都是喝酒,自己不好意思用椰汁,忙一口饮尽椰汁,打算去拿酒。
一旁的佘曼丽将夏至拦了住,对纪青山率先开口:“孩子身体不舒服,就用饮料代酒吧。”
纪青山维持着一贯不变的神情,让旁边的人给自己倒酒。
“没关系的,我可以喝点。”夏至站起身,感激地望了佘曼丽一眼。
但她不想搞特殊,尤其是在察觉到纪青山不满意自己的情况下,她更不想以后纪云深为了她,跟父亲不合。
夏至伸手去取酒水,忽然听见纪青山语气生硬地说:“身体不舒服,就别喝酒了。”
夏至的手顿了下,她轻轻应了声“好”,于是端着杯子让佘曼丽给自己倒上了椰汁。
纪青山看了夏至一眼,想了想,最后僵硬地吐出一句:“新春快乐。”
夏至也跟着回了一句,不知怎的,对纪青山的敬畏,少了几分距离感。
或许是有些方面,纪青山和纪云深真的很像。
夏至喝了一口饮料,掩住眼底因这个现而泄露的几丝笑意。
等她喝了口饮料,正打算坐下时,现纪青山正越过她,看着她身后。
夏至转头,正好看见纪云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酒杯站在自己身后。
纪云深今天头一丝不苟地后梳,少了几分以往的散漫随意,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服贴地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劲瘦挺拔的身姿,配上此刻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给人一种禁欲又多情的感觉。
即使两人有过很多亲密行为,夏至依然会因为纪云深每次的靠近而脸红心跳,尤其是现在他还偷偷捏了下她的手,把玩中带了点挑逗的意味。
“来得正好,给在座的几位敬个酒吧,以后要向他们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纪青山心知肚明地睨了眼出现在夏至身后、为夏至撑腰的纪云深,冷淡地说。 “哪里,哪里。云深进公司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可谓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上次他参与的那个项目做得很好。”
“。。。。。。”
其他人听到纪青山的话,已经开始客套起来。
“各位在公司工作年限比我长,资历也比我深,作为晚辈敬几位长辈是应该的。”
纪云深没有因为他们的话而自矜,在不动声色地让夏至坐下后,拿着酒杯跟桌上的人碰杯。
待这桌敬完后,纪云深又跟着纪青山去其他桌敬酒。
夏至看着跟在纪青山身后,已经敬了半个会场酒的纪云深,眼底浮现担忧,她只见过纪云深喝醉的样子,却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明显,今天纪云深已经喝了很多了。
佘曼丽看着眼神一直追着自己儿子的傻丫头,心里既宽慰又心疼,她轻声安抚:“别担心,我儿子酒量可是我从小训练出来的,倒不了。”
夏至回过头,看着佘曼丽,轻轻点了点头,她不太懂公司的事,但看得出来,这似乎是必要流程。
“我们公司是‘家’文化,不管对员工还是顾客,都是当家人般对待。阿深如果要继承这个公司,除了需要做出成绩,获得员工的支持与认可也很重要,今天只是开始,他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佘曼丽轻轻拉过夏至的手,柔声解释。
桌上的人都跟着纪青山离了大半,桌上没剩几人,佘曼丽的话虽然是在解释,却隐隐透露出了一丝希冀,夏至眼眸定了定,语气坚定地问:“佘阿姨,我有能帮他的地方吗?如果可以让他不那么辛苦,我想帮他。”
佘曼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个笑意跟纪朵朵那种狡黠的笑很像,夏至如果细看会现,可惜她太信任佘曼丽了,所以即使看到了也忽略了。
“这样,你也会有些辛苦,没关系吗?”佘曼丽拨了拨她额角的丝,语气愈和蔼,“阿深他只希望将你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并不想让你淋到一点风雨,可是如果你要帮他,就必须自己承担风雨,这样也行吗?”
夏至像是被这样的温柔蛊惑了般,她回身望了眼远处与人谈笑攀谈的纪云深,回身时眼神更加坚定,“嗯,我可以的。”
如果能帮他分担风雨,她不怕辛苦。
“好孩子。”佘曼丽就像是赢了比赛的赌徒,露出了属于赢家的微笑。
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夏至,所以无论这次她和纪青山的赌约是输是赢,她都会站在她儿子那边,帮他儿子得偿所愿,但赢了,她当然更加开心,更有立场帮他们两人。
更何况,她很清楚,他儿子从小到大最想要的是什么,好不容易现在他找到了,她怎么舍得让他再失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