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是搭讪你,但我感觉你很眼熟,请问怎么称呼?”
他有些失落地轻生喃喃,“真的忘记我了。”
但这个声音真的太小了,即是病房很安静,我都没听清。
许是我的疑惑太明显,他又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
“时序。”
电话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歪头示意他尽管处理自己的事情。
时序还有些犹豫,但我神情真挚,他终于挪动了步子。
到了门口,他还回了个头。
我心想这孩子教养也太好了吧,道别礼节简直拿捏住了。
我用没被针管束缚的手朝他摇了摇,唇语道,“你忙。”
谁知道就这一走,我的输液都结束了。
在护士站也没问到什么信息。
有些小失落是什么情况。
但没关系,知道了名字,我不难找到他。
出了医院,外面正在下雨。
手机里没有宋暄的消息。
这恋爱谈的和丧偶似的。
我都不奢望给我送伞送关心了,就是下个雨都不给提个醒。
呵,他在生我气?
又来冷战这一套。
我心情倒是很平静,甚至感觉宋暄的行为很无聊。
我深深呼了口气,在便利店买了把伞,散步走回了家。
在门口,我不禁自省,这是进入水逆期了?
输了三次密码后,门锁冰冷的提示音告诉我,五分钟后再试。
风夹带着凉雨,穿过残缺的玻璃窗打在我身上。
而这,又是拜宋暄的自我证明所赐。
经过职场锻炼的打工人什么不会?
小小窗户,我很早就打算自己换了。
但宋暄自告奋勇,非要揽下换窗的工作。
几经托辞,他一句话堵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