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心一阵乱跳,先是震惊,紧接着,又涌生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强烈欢喜。
手脚也顿时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放才好。
她怀孕了。
他有和她的孩子了。
不过孩子要如何养?魏蛟完全不懂该如何把一个丁点大的婴孩养到成年,而且小孩子极容易生病,很脆弱,魏蛟突然觉得自己回去以后很有必要去找宋辽探讨一下育儿经验。
不过现在说这些好像还有点早,萧旻珠都还没生呢。
魏蛟在萧旻珠旁边蹲下,认真地看着她的肚子,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后忍不住问道:“阿绵他多大了?”
萧旻珠本来不想同魏蛟说话的,但垂眸看着对方一副苍白憔悴,许久没睡的过劳面容到底没忍心,面无表情道:“五个月。”
魏蛟心里开始扳指头算,随后紧张道:“那岂不是你从梯子摔下来那次就已经有孕了,那个庸医竟没诊出来。”
萧旻珠还从衡阳一路颠簸才到了筠郡,肯定遭了许多罪吧。
萧旻珠瞥了他一眼,“当时孩子才一个多月大,那么小又不明显,人郎中又不是你一怀上就能把脉诊出来。”
魏蛟脑子发抽,顺着联想起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耳根子蓦地一红。
可是他还是觉得奇怪,自己与萧旻珠成亲两年多,张甫春说萧旻珠不易有孕,身子弱需的多调理,他也不想让她早早地就怀孕,保险起见每次都弄到了外头,怎么就在这要命的关头怀上了。
魏蛟不敢想,若是自己真的输给了崔琰那家伙,萧旻珠一人带着孩子该过得多艰辛,而且他的孩子还要叫其他人叫爹。
不对,萧旻珠有很多钱,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依旧会过得很好,只不过他的孩子仍旧会叫其他人爹。
想想那个画面,魏蛟根本无法接受。
魏蛟伸出手,想摸一摸萧旻珠的肚子。
他不自觉感叹生命的玄妙,这个世界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同时有他和萧旻珠血脉的人。
萧旻珠一下子把他手拍开,之前的事儿还没完呢,摸什么摸,才不给你摸。她冷着脸道:“君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不问了?”
魏蛟的殷殷期盼被打断,无辜地望着她眨了眨眼。
“阿绵。”他放缓了语气谨小慎微做伏低状,想去勾萧旻珠的手。
然后惨遭再次无情拍开。
魏蛟面容一僵。
场面气氛无言。
突然间,他注意到一滴泪啪嗒落到了萧旻珠的裙摆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魏蛟心神忽地一乱,抬手就要给她擦泪,恍然间想起自己手糙,莫把她细嫩的脸蛋刮花了,一时间又是茫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想着他之前为进屋里来爬墙摸灰,衣裳外套也脏,最后魏蛟只得将自己的里衣袖子往外扯出来一点给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