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崔琰知晓了一切后,他对待萧青雁就一直是这个态度。
像个熟悉的陌生人。
萧青雁面色愤然又绝望:“你若是恨我毁了你们姻缘,何不休了我,非要这样欺辱我你才甘心!”
她不经意间瞧见了他脖颈上的一处红印,想到他刚才和柳夫人耳鬓厮磨的画面,竟恶心地想吐。
她怎么会一开始会误认觉得他是良人?
崔琰双眼忽的阴沉,伸手用力掐住她脸颊,冷笑道:“现在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王妃之位,你儿子的世子之位,我难道没给?”
萧青雁脸色苍白。
崔琰见此,忽然恶劣地笑了笑,放手松开她的双颊,“别急,这才哪到哪儿,咱们是夫妻啊,余下几十年得携手共进,永结同好。”
萧青雁绝望地发抖。
——
时间很快转到夏日。
萧旻珠的身子已经有些重了,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就生产,她也变得十分焦虑和不安。
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很落后,而生产中可能会发生的未知状况太多了,若遇到大出血和难产,基本就只能等死了。
这种烦闷的情绪随着生产的日期愈加临近慢慢累计。
萧旻珠脑子里不停地想,如果她真的死了,光留下一个孩子,魏蛟又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人都是感觉动物,或许前面几年会出于对她的怀念和愧疚对孩子很好很好,但时间会慢慢淡化一切,若后面他又遇到喜欢合适的了,多半是会续娶的。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萧旻珠脑子开始联想魏蛟娶了新媳妇后对她孩子冷漠忽视的画面,越想越生气!
凭什么怀孕生子都是女人的事儿,男人就一点不受影响,而且还嫌弃生了孩子后的妻子身材变样不如从前,也不想想是谁让她怀孕的。
到了孕后期,萧旻珠的脚一夜之间突然肿了不少,之前的鞋子穿着都有些挤了,她难过地想哭。
萧旻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加上魏蛟按捏穴位脚传来痛意,她一个没忍住,往对方胸口踹了一脚。
她眼眶一红,“都怪你!”
魏蛟正好半跪在贵妃榻前,给萧旻珠揉脚消肿,没由来地胸口突然挨了一脚,虽然不痛,但是因为他没提防,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以一种略显狼狈的姿态,屁股着地,陡然摔坐在了地板上。
他很愣,不知所措地眨了几下眼睛,显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她厌烦了。
魏蛟绷着面色,撑地站起身后拍了拍屁股,炸呼呼地道:“你干嘛踹我?”
萧旻珠梗着脖子,努力不让眼眶的酸涩凝成实质,“你不把我捏疼我难道会踹你。”
魏蛟气势立马一弱,“捏疼了?那我轻点。”
他蹲下来重新握住萧旻珠脚,在几处穴位轻轻按摩,笑容中含了几分讨好,“这个力度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