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阻止我,「你要去哪裡?」
「回房間?」我指著前面說。
他靜靜站在原地,「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他演戲還演全套的啊?
洱靠著牆默默束手站在一邊。
我張了張口,還是閉上了嘴,硬著頭皮回他房間裡。
我先洗漱換完衣服,警惕的貼身帶著紫藤花香囊,聊勝於無吧。
然後膽戰心驚的躺著,好在,他看起來沒有休息的打算,夜晚才是他的活動時間,蹺著腿坐在邊上,穿戴整潔乾淨,看都沒看我一眼,沒有一絲要和我同床共枕的意圖。
他對我毫無興,目的似乎只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罷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共處一室就算了,和無慘躺一張床上眼對眼……這畫面太美,我想都不敢想。
我睡得很淺,夜裡驚醒好幾次,發現自己一個人才又閉上眼睛。
這樣睡可想而知,我心裡壓力有多大。
還好他到了白天就會自動消失,我根本不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兒,由於晚上睡眠質量變差,我只能靠著白天補覺過過日子這樣。
就這麼和化名月彥的無慘又出去了幾晚,我眼圈都黑了一層,到現在估計整個京都的上流貴族圈子都知道我是月彥先生的妻子了。
我也從別人嘴裡聽說了很多閒碎八卦,心裡也稍稍清楚了一些他的打算。
有一個倒霉妻子給他打掩護,能讓他身上洗清不少可疑之處,自從他來這裡以後,京都里命案懸案就增加了很多。
大多消失,偶爾找到的棄屍殘缺不全,看起來像是野獸作為,可京都不比其他,查案破案的能人也多。
一個來歷不明,年輕神秘的富商聽起來就很可疑,但如果他是拖家帶口,妻子還懷著孕,那就可靠放心多了。
他現在應該是想低調,並不想引起人類的注意,可只要鬼存在,就會在黑暗裡獵食,只是做得精巧,不會被常人發覺罷了。
明知如此,我也無可奈何。
就算我舉報揭露他也沒用任何用處,他只會殺死所有人,再改頭換面以另外一個身份大搖大擺的出現。
除了這個,恐怕還有什麼別的原因,我還沒想出來。
下午醒過來,「早。」
我打著呵欠對洱說。
「已經不早了。」他說。
「我知道,但天還沒黑。」否則就該看到另外一張臉了。
我的睡眠規律完全打破,導致我現在白天懨懨的,晚上反而睡不著,已經快和這些夜裡精神百倍的惡鬼一個作息了。
我手裡捏著質感很好的信封拆開,旁邊還有一摞,從信里的內容,我恐怕無法阻止了。
儘管我暗示了好幾次不方便,可還是有拜帖林至,其中就以晴子的最多,不巧的是,這事兒讓鬼舞辻無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