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雌一個腿軟,跪坐在地上,來不及緩和,便立刻用沙啞的聲音回答著:「剛剛有位雄蟲跟萊恩去了包間。」
凱洛斯轉頭就往樓上跑。
他雖然沒來過這,但家族聚會時也常聽說。
這裡玩的花,哪怕法律規定了底線,但只要你情我願,自然也沒蟲管。
哪怕被舉報,軍部也會看在四大家族和錢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裡的雌蟲都巴不得雄蟲能選自己,哪怕是強迫,也是又便宜可占的。
唯一約束的,就是雄蟲的意願。
凱洛斯害怕了。
凱洛斯跑到樓上,也不管裡面是什麼大人物,也不管裡面正在做什麼,都一間一間砸了過去,確認不是自家雄主後,才前往下一間繼續。
風風火火的凱洛斯卻停在一間極為華麗的包間外,遲遲不敢進,他害怕了。
雄蟲在這裡的保護是絕對的,若是雄主不願意,只需要發出一點聲音,雌蟲便不敢再有任何舉動了,畢竟雄蟲保護協會在那裡,那是個令蟲生不如死的地方。
可雄主既然主動前來,是不是就證明,雄主真的對自己失望透了。
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慶幸,雄主只是出來玩,並沒有帶回家。
協議,對,雄主還和自己有協議,他說我們是合作關係。
凱洛斯心中還有一絲期望。
可這一點點也很快被他自己掐滅了。
協議的主要內容是錢,雄主自己的錢,雄主說過,和軍雌結婚再娶的罰款不用自己的錢,雄主在賺錢娶他蟲。
包間裡傳出陣陣嬉笑吵鬧聲。
凱洛斯猶豫了,他現在是不是應該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悄悄回家,只要自己不點破,那麼表面的和諧還能維持。
凱洛斯心痛的閉上了雙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一切搞砸的,明明,明明早上一切還不一樣。
凱洛斯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沒了抑制的藥,自己的自愈能力完全發揮,現在除了一點陰影,絲毫看不出早上血淋淋的傷口了。
就好像雄主給自己的溫暖也不復存在了。
凱洛斯靠著牆慢慢滑落,蹲在包間門口,環抱住自己,縮成一團,就好像十幾年前,差點被拋棄的自己,萎靡在黑暗的角落一般。
曾經的心理陰影疊加著此次的傷痛,使凱洛斯忽略了自己精神海里的動盪。
長久得不到雄蟲信息素的慰藉,加上情緒的上下起伏,凱洛斯的蟲紋漸漸浮現,並在衣服的遮擋下以肉眼可見的度在蔓延。
退縮、逃避、恐懼不是現在凱洛斯的性格,他已經不是曾經懦弱的他了。
他決定要面對,哪怕雄蟲真的拋棄自己,也要雄蟲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