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身过来扶我。
我看到了他中指上的订婚戒指。
自从那天戴上后。
他好像就再没摘下来过。
秦砚州扶我下车。
我下了车,他也没有松开手。
反而很自然地牵住了我的手。
我初时有些不自在。
但他的手掌心温暖干燥。
牵住我的手指修长而又有力。
我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仿佛我们就该这样。
远远,周阿姨看到我们牵着手走来。
她立时就欣慰笑了。
不等我们走到近前。
周阿姨就快步迎了过来。
她一把抱住了我,潸然泪下。
「音音,你和你妈妈年轻时,真像啊。」
我的泪,瞬间就决了堤。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和快要模糊的记忆里,我妈妈的味道一样。
秦砚州站在一边,有些无奈摇摇头。
又拿了纸巾递给我们。
「阿姨,您和音音这样抱着头哭。」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和爸爸欺负你们了。」
周阿姨是四十岁那年嫁给秦砚州的父亲的。
她这一生没有生育。
将没有血缘关系的这些儿女视如己出。
秦砚州对她一直很尊重。
这些事我早已知道。
所以一直以来。
我很不解秦砚州为什么会答应这场口头婚约。
毕竟整件事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但周阿姨只让我放心。
说我将来自然会知道原因。
我也就没再追问。
周阿姨闻言就笑了,又帮我擦了泪。
这才紧紧拉住我的手:「音音,跟阿姨回家了。」
我下意识去看秦砚州。
他也正看着我。
身后绿树掩映,苍翠欲滴。
在我看过去时,秦砚州的眼底就带了温柔的笑意。
他也对我伸出了手。
「音音,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