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这样缜密的、让人毫无知觉的行动和悄无声息的引导。。。。。。输给这样的人,无话可说。
倒是不知道,女士此时的表情,该是怎样的呢?埃尔德雷德突然想起一直与自己合作的那位神秘女子。
他一直不知道其名讳,只被允许称呼其为“女士”。
他回想起当初,这位名叫女士的女人找上门来的场景,那时候他刚与缇娅娜·冕卫结婚,还没有当上搜魔人结社的首领。。。。。。
自己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女士’帮了大忙。
当然,作为回报,自己也为她做了很多,贩卖法师便是她提出来的,这算是双赢的要求,也能拉拢一部分德玛西亚贵族。
只是可惜,花了那么多功夫,这么些年的积累,最后全都毁于一旦。
呵呵,那个诺克萨斯女人总该有些表情了吧。埃尔德雷德想起她,想起那为‘女士’可能露出的样子,心中颓丧绝望之余,也觉得颇为有趣。
。。。。。。
另一边,埃尔德雷德说完,整个观景台上沉默了大约有三秒钟,如同死寂一般。
然后就像突然窜进了有一群鸭子,贵族们开始争吵起来。
“保护神在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输了,陛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一切都怪”
他们瞥了一眼那紧闭的阶梯铁门,倒还不敢咒骂埃尔德雷德这个人把他们拖进深渊的人。
“走吧,诸位。现在去莱茵港的话,或许还能逃走。”埃尔德雷德浑不在意地样子。
他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像是看戏一样观看着正义巨像的行动,端起银酒杯抿了一口:“晚一些就来不及了。”
“对,逃走,我们要逃走!”一些人失了魂一样喃喃道。
“我的家族。。。。。。我的财产。。。。。。”有人大哭。
“这时候还管什么家族财产?我们自己能活命都算幸运女神的微笑了,快逃吧,逃啊!”有人劝解。
这句话让所有人惊醒,能在这里的,无不是自私自利之人,说是担心家族,倒还不如说是无法割舍那基业和财产。
但归根到底,还是命重要。
大多数贵族都明白这个道理,少数人想不开地瘫倒在地上。
急于逃命的贵族们混乱地挤在一起,像是被渔网网住的一群鱼,拼命地争先恐后地往走下观景台的阶梯的大门走去,搜魔人们也不再阻拦了。
埃尔德雷德看向身边的奥斯维德和西瓦尔:“两位先生,不逃吗?”
奥斯维德和西瓦尔对视一眼,齐齐露出苦涩地笑容。
奥斯维德摇摇头:“我们还能活几年呢?不逃了,这回是我们连累家族。等尘埃落定,就去王宫认罪吧,只希望陛下能看在我们多年的辅佐情分和我们的人头的份上。。。。。。”
他顿了顿,“让家族留下些许血脉吧。”
“随你们。”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乱哄哄、争吵不休的叫声里,几道惨叫声异军突起。
这惨叫声之凄厉,直让人毛骨悚然,把陷入恐慌的贵族们都给吓醒了。
“他来了。”埃尔德雷德盯着那楼梯口的铁门,目光似乎穿透了金属门,看到了那之后的身影。
“你是说。。。。。。”西瓦尔目露惊讶,随后喃喃道:“是这样了,倒是很合理。那样的。。。。。。被你关起来,自然是要找上门的。”
奥斯维德愣了愣,同样将目光投向那个方向,笑了笑:“我也很好奇,能将埃尔德雷德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是怎样的人物。”
急于逃命的贵族们纷纷寻找惨叫的来源,一时间气氛又恢复沉寂,正当他们要不管不顾冲过去打开大门的时候,有声音响起。
哒,哒,哒,哒。
像是脚步声,可那节奏和响动却如同踩踏在了众人那惊惶的心上,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让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这声音似乎近到了不远处,近到了那阶梯的铁门后头的时候,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哒哒。
最后两道轻一些的脚步声响起,来人似乎停了下来,停在了阶梯大门的近前。
这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年轻且富有磁性,拥有一听就让人觉得心安的特质。
听上去,他的心情非常不错,很是欣喜的样子,但联系到之前那声凄厉如被暗影岛鬼魂啃食一般的惨叫却是那么诡异。
“找到你们了。”他似乎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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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广场,一处无人留意的阴影里,一道穿着黑色带兜帽长袍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朝那荒诞不羁的战场。
或者说,屠宰场。
对那尊巨像来说,叛军就像是地上的蚂蚁,一
抬腿就能踩死一堆,一次冲拳就能砸死好几个。
而那从它的双翼旋出的魔法旋风,则像是绞肉机一样将叛军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