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灏这才想起还没跟她说这事,忙道:“外边的人你不用担心,是我派过来保护你们的,我担心有人对你们不利。”
“哦,这样呀,那真是麻烦曹大哥了。对了,我刚说的证据我去给你拿。”许知意觉得这货有点神经,好好的说着话都能冷气外放,还是跟他少打交道为好。
因为这是自己出嫁前的房间,许知意比较熟悉,她来到床边装作翻腾的样子,从空间拿出账本交给他。
“这份证据很重要,曹大哥,你一定要拿好交给你主子哦。要是有功劳记得算到我爹头上,毕竟他品级高了能庇护我。
对了,到时候给他安排个清贵衙门,就是好听没实权的那种。
给,证据交给你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加油哦。
外边既然是你派过来的人,我就可以放心睡了。这会夜深了,曹大哥估计也累了,我就不留你了。”
燕清灏心里:其实我还想和你再说会话,别的女人看到我眼睛放光,恨不得拉着我不放,没见过你这种赶人走的。
这个闷骚的男人内心感情丰富,却不愿表达。
因为从来都是别人来爱他,他没爱过人,所以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一个举动已经让许知意对他敬而远之了。
不过他是爱面子的人,既然别人都提出送客了,他也不会不识趣。
跟许知意道:“你放心,你的功劳我们会记着,保重自己,有好消息我会过来通知你。”
说罢,身姿潇洒的跳出窗户走了。
许知意关上窗子,直接躺平睡觉。
第二天一早,许知意起床收拾好就去了许母的院子。
她那对好弟妹正好在许母院子抱怨许知意被休,还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让他们在同窗面前丢了面子。
此时,这两孩子已被有心人撺掇,眼看要长歪,许知意也不跟他们讲大道理,直接叫薄荷过来把昨天在家及朝堂上的事仔细讲了一遍。
两人听后都有些吃惊,这跟他们听到的不是一个版本。
许知意看着他们惊诧的眼神道:“咱们是亲姐弟,我不强求你们为我考虑,只希望你们有颗明辨是非的心,不要人云亦云伤害自家人,有句话叫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你们昨天回来问过我没有?你们什么都不问就妄下结论,这是圣贤书教给你们的道理吗?
要是这样你们还不如不读书,省得这么是非不分。”
说罢,不再搭理他们,问许老娘早饭好了没?她吃过后要带着婶子护卫们去要账。
许老娘现在对大闺女很信任,没看教训孩子的时候她都没插嘴,她觉得闺女说的对。
见她问,马上道:“早都准备好了,赶紧吃,你爹上衙前已经把人准备好了。”
“那就好,咱们吃饭吧。”
她麻利的吃过饭,就准备出门要账。
许老娘直接拦住她:“这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有些话你年纪轻不好开口,娘没问题,昨天跟你在公堂上闹一通娘觉得身心舒畅。
果然有气出来好,咱娘俩一块去。”
而许知妍和许知文听后也飞快的扒拉饭,他们也想去看看。
“那行,咱们即刻出,这会天色早,刚好过去给他们醒醒脑子。”
许老娘进去换了身爽利的装扮,把头上的玉簪子金钗都拔了,就留了两支固定头的银簪。
收拾好之后,娘几个带着一队人颇有气势的向伯府走去。
今天安排的人手很有意思,除了四个强壮的婆子,还专门让人去市井里寻了两个能说会道嗓门大的妇人帮着宣扬。
后边再跟了十个护卫拿着家伙事跟着,以防人家真把赔偿的东西给了没人抬,再一个还能壮声势。
许老娘是许平川微末时嫁给他的,许平川当时还在老家苦读。
后来是中了举才投奔这个没出五服的族叔的,自从搬来这里许平川就要求媳妇知书达理,不要像在乡下时那么粗鄙。
这些年许老娘一直收敛自己,想着不能因为她的言行让夫君被人笑话,一天天谨言慎行,去伯府拜见更是附小做低装孙子,只想让夫君有个好前程。
万万没想到,自家最后竟是那种结局。
虽然闺女说是梦,但闺女变化这么明显,分明就是被刺激狠了,说明很可能是真的。
所以,她摊牌了,还装什么端庄妇人,装个屁,经过昨天那一战,她觉得还是当泼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