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最後,都是她這個倒霉的嫁進汝寧侯府。
既如此,她得趁機訛一筆。
6雲舒福了福身,「那雲舒只能在此多謝老夫人與嬤嬤的愛護。」
在吳嬤嬤看來,6雲舒非常識時務,心裡又一次肯定了老夫人的眼光,「二小姐客氣了,這兩日您就好好休息,別的什麼都不用帶,咱們侯府都有。」
「這可不行。」
6雲舒駁了回去,「方才我看到了姐姐的嫁妝單子,足足十四頁紙呢,姐姐是嫁給知州公子,而我要嫁給侯府公子,這嫁妝怎麼也不能比姐姐的薄,不然的話,被旁人恥笑侯府不如知州府是一回事,若是空著手去,就算老夫人不嫌棄,只怕未來的婆母與夫君也會不喜,覺得我們6家沒有禮數。」
在場之人皆是一愣,6向鬆氣得差點跳起來。
他都生了個什麼孽障!
而吳嬤嬤對6雲舒的打算心知肚明,知道她在利用自己,但也配合,「嫁妝的事,要看6老爺和6夫人如何打算,我們侯府不好干涉,至於聘禮麼,除了你們的大公子之外,老夫人會額外備一份厚禮送過來,決不少了6府一分一毫。」
侯府下多少聘禮6雲舒不關心,反正都不是給自己的,但有了吳嬤嬤這番話,6向松給她準備嫁妝時,也得考慮考慮如何才能配得上侯府的聘禮。
若是太過寒酸,惹得侯府不高興,把6明遠又扣回去,那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到要準備的嫁妝,6向松心都在滴血,好不容易送走了吳嬤嬤,他當即發怒要去打6雲舒,這次無須威脅,手剛舉起來,就想到兩日後6雲舒要出嫁之事,忍了又忍,手只能顫抖著放下來。
錢氏覺得6雲舒這次做的過分了,並未阻攔,只是別過身去,不想看她挨打的樣子。
6雲裳則氣沖衝過來,指著6雲舒叫罵,「你究竟還是不是個東西?你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面這樣說話呢?你這是想害死我們一家!」
6雲舒淡然地坐在主座上,「我是不是東西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這樣指著侯門的未來少夫人,你就不是個東西。」
6雲裳氣急,將人從主位上拉起來,「你一個掃把星!村姑!有什麼資格踩在我頭上?這主位你也配坐?」
話音未落,揚手朝6雲舒臉上打去。
第5章出嫁
6雲舒沒有躲避,定定看著面前憤怒的女人。
6向松搶先一步在後頭拉住了她,「雲裳,不要衝動!」
「爹爹!」
6雲裳一跺腳,淚眼汪汪的,「你看看這個村姑,土裡土氣不說,半點禮數都沒有,還敢威脅我!剛剛還對爹娘不敬,您捨不得打,女兒作為她的姐姐,就替您好好教訓教訓她!」
6向松哪裡是捨不得,是不敢。
吳嬤嬤方才也說了,侯府老夫人喜歡6雲舒,加上這兩日侯府接親的人都在揚州城的客棧里住著,若是輕易打了,傳到侯府人耳朵里,免不了又要給他們扣上對侯府不敬的帽子。
錢氏一開始是不想理會的,但大女兒摻和進去了,她又過來勸誡,「好了雲裳,別說了,這件事你爹爹自有定奪,你回去好好準備,兩日後,你也要出嫁了。」
6雲裳這才作罷,臨走時還惡狠狠瞪了6雲舒一眼。
6雲舒則撣了撣被人拽過的衣袖,一副厭惡至極的模樣,看得6向鬆手又癢了,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討債的東西?
「你也下去吧。」6向松出聲趕人。
6雲舒抿唇露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那爹爹您忙哦,如果嫁妝太多了不知該怎麼辦,叫我一聲我就來了。」
說完還像模像樣地屈膝行禮,慢悠悠離開正廳,6向松盯著她的背影,第一次發出疑惑的聲音,「她、她不是一直養在莊子上?誰教的她禮數?」
莊子上都是一群粗使僕人,錢氏也不曾派人去教導過,按理說,6雲舒應該和那些粗人一般,可回來的這個女兒,撇開脾氣不好,態度囂張等惡劣習氣,光看行走坐臥,就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有時候那氣度,就連大女兒雲裳都被比下去了。
不過眼下最著急的還是嫁妝的事,6向松也不去想這個問題,回到書房後,清點了下府里的財產,又焦頭爛額了。
嫁妝大部分還是從錢氏當年的陪嫁里出,畢竟當年的錢氏還是富家小姐,陪嫁相當豐厚,原定了四成留給嫡子6明遠將來娶妻用,再留四成做大女兒雲裳的嫁妝,另外兩成補貼家用,但是昨日6雲舒提了嫁妝的事,錢氏就打算把剩下的兩成給6雲舒。
他們想的很好,覺得6雲舒是在鄉下莊子裡長大的,識不了幾個錢,給多給少她也沒有數,偏偏今日一早,雲裳的嫁妝單子被她看了去,她知道雲裳有多少,他們若是給少了,保不齊那死丫頭又要鬧。
錢氏猶豫著說,「要不……咱們再從公中出一點,儘量讓她和雲裳差不多。」
「那怎麼行?」6向松想也不想拒絕了,錢氏委屈得又開始掉眼淚,「那老爺你說該怎麼辦,若是給少了,侯府那邊又不滿意,萬一他們不肯把明遠放了……」
她可是真心疼兒子,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明遠在大牢里能不能吃飽穿暖。
6向松此時是前所未有的煩躁,「這些年咱們家的生意的也不好,已經入不敷出了,若是再從公中挪錢給6雲舒添妝,咱們全家就要去吃西北風!我的意思是……實在不行,從雲裳那四成嫁妝里挪一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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