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雌虫原本紧闭的眼睛蓦然睁开,里面满满都是狠戾。
卡蒙那吓了一跳,正要大叫,却见雌虫似乎抬起手想要来掐自己的脖子,但双手伸到半空中,却还是无力的落了下去。
卡蒙那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呵呵笑着说道:“还以为你意志力强大到可以抵御麻醉剂呢,哈哈哈,什么天方夜谭……”
雌虫确实没有力气去掐他的脖子了,但他猛然扭过头,一口狠狠咬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口又一口,一点迟疑都没有。
很快,他的肩膀就鲜血淋漓,几可见骨。
适当的血腥可以当成情趣的调剂,而他现在这副血肉骨头都暴露在外的样子,只能倒胃口。
咬了肩膀他又去咬自己的手臂,唇齿染满鲜血,还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声。
卡蒙那显然是倒尽了胃口,隐隐还干呕了两下。
他阴沉着脸起身,他不靠近,床上的雌虫也停止了自残的举动。
卡蒙那咬着牙齿,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来:“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呵,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等我的耐心消失,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他管这样的日子叫好日子,真不知道,坏日子是什么样的。
雌虫再次被关进金属笼子里,侍卫推着笼子,行至一处狭小的地下室,锁上门之后就离开了。
雌虫无力的仰躺在笼子里,身上的伤口也没有虫给他处理。不过雌虫的身体素质强大,很快就止血了。
房间狭小而阴暗,只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处窄小的窗口,隐约可以看到一点点莹白的星光。
雌虫的双眼追随着那一线星光,声音含混不清,嘶哑难听:“长长的……思念……回到你身边……”
“回到……你身边……”
“回……你身边……”
……
图雅打开大门,沉重的脚步一声一声,响彻这个孤寂的房间。
尽管身体和脑子都是木僵木僵的,他还是先去了育儿室,打起精神跟小菲菲说了一会儿话,检查了保温箱一切正常,这才回到客厅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水又开始落下来了。
飘飘洒洒满目的冷雨,凄凄寒寒的雨夜,他独自一虫。
他从酒柜里找出仅剩的一瓶洋酒,打开瓶塞,接连灌了好几大口下肚。
火热的感觉从胃部一直升到喉咙口,他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握住冰冷的瓶身,他低哑的开口道:“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