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又被他戳心窝子了,她要亲眼看看,看看他纪庭生是怎么娶别人的,要娶别人和她说啊,要分手说啊!
瞒着她算怎么回事?
她心里又委屈又气愤,他如果执意要分手,难道她还会赖着他不成吗?
把她养在烟城才是最让她心痛的事情。
她成什么了?她到底成什么了?
人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声音哑得厉害,“你和他是什么亲戚关系?”
纪铭衡回了一句,“没关系。”
“没关系?”姜栀不信,“没关系你还姓纪?”
他的眼睛盯着她,“没血缘关系,我是寄养在纪家的。”
姜栀想起他之前说的话,联系到现在,所以他是家里出事以后被养在纪家了。
那也是肯定有关系的,没有关系人家怎么会养着他?
姜栀缓缓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知道太多,她坐在这里,明明那么美的花园婚礼,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全身心好像都被泡在一个苦茶子里,从里到外都是苦的,苦得咽气都难受。
纪铭衡看着她愣神麻木的样子,喉结轻滚了两下,她是纪庭生的人,也是他很好的利用对象,可是他怎么觉得,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呢?
心里的那颗心莫名对她软了些,他想要保护她,而不是伤害她。
让她看着自己的男人娶另一个女人,好像是太残酷了些。
他就是想要看看,纪庭生现她出现在婚礼现场会是什么作态。
其实这不是他一开始的想法,只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了,他不用白不用。
可是此刻,他却忽然道,“不如我带你离开,你既然已经知道他要娶别人了,何必再亲眼看到,让自己伤心。”
“不,我就要在这里。”她很是坚定,她一定要看他娶别人,要不然她不会死心的,她不愿意相信,为什么纪庭生会这样对她。
纪铭衡问她,“你就那么爱他?”
她如鲠在喉,却是认真道,“是,我很爱他。”
明明他也很爱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爱—好像忽然变得讽刺起来了。
他立马朝着休息室去,今天的婚礼是在室外,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纪庭生在休息室。
他作为新郎官,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在胸前还佩戴了红花,而沈清阮正在里面,一群人围着她补妆。
纪庭生坐在那里,沉着面色,他似乎错了,他是不是不应该以身入这个局,消息不可能一直瞒着,阿栀迟早都会知道,那时候,他又该如何?
他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虽然是做局的婚姻,但是。。。。
他的思绪被贺铭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贺铭从门外进来,眼神快往里面瞟了一眼。
随后走到纪庭生身边,弯腰凑耳。
立马,纪庭生的眉头便是皱了起来,“什么情况?”
他已经从沙上站起身,声音低沉阴戾,“人怎么会突然不见,都是废物吗?”
贺铭面色同样凝重,“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纪庭生整个人都坐不住了,眉头紧缩,眼中满是担忧,太阳穴突突地跳,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若是出事了怎么办?让他怎么办?
想着,他便是抬步走向门口,贺铭见状立马拦下了他,低声道,“先生,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走了不合适。”
纪庭生神经绷紧,咬紧牙关,“没有什么比她还重要。”
“是,我知道,姜小姐肯定不会有事的,但是现在走了,咱们的打算可就落空了,沈小姐背后的那个人,对我们屡次下手,不得不揪出来。”
“先生,不急于在这一时,等仪式结束,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姜小姐定然不会有事的。”
姜栀在这个节骨眼消失了,先生就算是再着急,也要顾全大局,肯定是不能脱身去找她的。
纪庭生的心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眉头紧缩,心中的焦虑和担忧愈演愈烈。
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吩咐,“无论如何,尽快找到她!”
贺铭低声道,“是,我明白。”他再次顾全大局提醒纪庭生,“先生,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待会的那一场戏,这个时候走了,就演不下去了。”
纪庭生暂时压制住了心中的情绪,他转身在沙上坐下,却是如坐针灸。
沈清阮在佣人的搀扶下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看着坐在沙上情绪不太对的纪庭生,眼眸间是一闪而过的意味。
“庭生哥哥。”她嘴角扬起笑容走了过去。
纪庭生没有多言语,只是从沙上站起身,这时一人走了进来,“纪总,夫人,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清阮走了过去挽上他的胳膊,笑意盈盈,眼里都是嫁给他的欣喜,“庭生哥哥,我们走吧!”
他的面色始终绷着,便是任由沈清阮挽着他,他抬步朝着门口出去。
酒店的套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