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声瓮气“我先睡了,你随意。”
容柒墨黑的眼眸闪着光,他轻声道“晚安。”
次日,秦子业起床的时候,容柒已经不再床上了。
“夫人去哪儿了”秦子业给一边给自己系腰带,一边问顺子。
“夫人去巡查铺子去了。”顺子低头恭敬道。
“好吧。”秦子业走出里间,坐在椅子上开始吃早膳。
“世子爷世子爷慧心医馆的伙计说找你有重要的事,小的这才来禀告。”一个侍卫向秦子业行礼。本来一个医馆小伙计想见到侯府世子也不是容易的事,但小伙计那么严肃的表情以及现在秦子业在侯府上的威望,侍卫还是不敢耽搁。
“慧心医馆,我亲自去看看。”秦子业想到昨日是叫马府的那几个奴仆把受伤的双儿送到了慧心医馆。
慧心医馆是在庆国生瘟疫后,第一个民间的医馆主动去灾区救助,虽然没有什么用,但在权力男色一书中秦子业还是记住了慧心医馆这个名字。
今天六月份的洪灾后会生瘟疫,现在已经三月了。秦子业必要要加紧动作,还要在朝廷上拥有一席之地,他说的话才可信。
“世子爷,您的早膳。”顺子喊道。
“你吃了或者分下去。”
顺子看着面前的早膳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大喊一声“你们自己分了,世子爷,你等等小的呀”
秦子业行步至安阳侯门口,看见一个大约十七岁的灰衣少年,他沉声道“我就是安阳侯世子,我们边走边说。”
小春愣了,看着秦子业雷厉风行,眉眼锋利俊美的样子,他小心地在前面带路。
这个安阳侯世子跟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们说是我安阳侯府的人”秦子业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似笑非笑。
“那几个奴仆就是这么说的,看世子爷的样子好像不是”小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自然不是,是马府的奴仆,那位双儿也是马府的家奴。”秦子业看见慧心医馆这四个字踏了进去。
顺子在后面跟着,现在病房里真有一个双儿,他心里惴惴不安,世子爷这是要养外室吗
“世子爷,钱大夫马上就过来。”小春恭敬地说。
“世子爷世子爷救命啊”在墙角的奴仆看见秦子业的身影眼睛一亮,大喊大叫,把在床上休息的双儿也吵醒了。
“我可不是你们的主子,聒噪。”秦子业皱眉,对着这几个奴仆也没有任何好感。
顺子见着桌子上有纱布,大着胆子,用纱布把几个奴仆的嘴堵上。
“世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钱大夫看见秦子业还是很恭敬,话峰一转,“世子爷,这位受伤的双儿是您什么人”
在床上的双儿抓紧了被子,在储物室里他自然是看见了秦子业俊美的脸庞和对着容柒的宠爱,心里也抱着一丝遐想。毕竟当时他赤裸着身子,秦子业也是见着了。
“这是马府中的家奴,于我没有半分关系。有的话就是我杀了他们的主子马行。”秦子业的话很直白,但却是还是没有爆出双儿遭受了什么。
钱大夫是大夫自然能猜到双儿身上遭遇的一切,他昨日也是听了皇旨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几个奴仆搬出秦子业后,还没有把人送进官府。
“世子爷心善。是草民误会了。”钱大夫倒是格外的爽快。
“我也听过慧心医馆的名声,这才让他们送了过来。这次我来这里,不仅是为了这一事,我还想问问钱大夫瘟疫的事。”秦子业自然叫这些马府奴仆送双儿过来治疗,一是慧心医馆有良心,二是秦子业的确想了解关于瘟疫的事。
“世子爷,能有这份心。世子爷请移步。”钱大夫吃惊地看了秦子业一眼,请秦子业到里面一叙。
“顺子把人交给官府,就说是马府的奴仆,他们知道怎么做。”秦子业临走前吩咐道。
“是,世子爷。”顺子瞪了几个奴仆一眼,还敢冒充他们安阳侯府的人。
“世子爷,现在庆国还没有瘟疫,世子爷怎么会想了解瘟疫一事”钱大夫给秦子业倒了一杯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是对此有点兴趣。”秦子业温声道。
“世子爷是不是得到朝廷中的一些事了。”钱大夫看见秦子业目光平静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在过去几年庆国洪灾后出现瘟疫,瘟疫都是用人命去填的,在得了瘟疫的人关进一座废城里,置之不理。”
这秦子业倒不知道,他的眼眸沉了沉。
“洪灾之后抗灾的银子根本到不了老百姓手上,至于药材更是紧缺,很多百姓不是被瘟疫打败的,是被活活饿死的。”钱大夫说着语气沉重“被关在一个废城里每天掰着手指头绝望地等待死亡,活活地被熬死。”
“我昨日听皇旨的时候听见马府做了那么多错事,就在想这在朝廷上还有多少像马家这样的人,这朝廷上的到底是官还是鬼。”钱大夫笑了笑。
“”秦子业没有说话,他现在也不适合说些什么。
“让世子爷听了我这么多的牢骚了,真是失礼。”钱大夫歉意地秦子业拱拱手。
“我并没有觉得失礼,钱大夫说得这一切对我很有帮助,也让我更加明确了自己的目标。”秦子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敬了钱大夫一杯。
钱大夫看着坐在简陋医馆里,仰头喝着陈年老茶的秦子业,他的心热了热。
“世子爷,我师祖也在这里,他对瘟疫的见解更深,我现在带您去见他。”钱大夫看着秦子业,好似做了一个决定。
秦子业有种预感,他好像要见到关键人物了。
“师祖叫兰姜,这个名字很不起眼,可师祖在江湖上被称为妙手神医。”钱大夫颇有些骄傲地说。
“”不知道书里的江湖,权力男色中没有描写,不过秦子业眼眸幽深,神医的话,应该很厉害。
秦子业走进厢房就看见青衣男子嘴角含笑,一副温柔的样子;“不知是哪位客人”
“安阳侯世子秦子业。”秦子业瞧见兰姜眼睛上的轻纱,报上了自己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