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认为,三位宰执会不会咽下这口气?”
乔白素回应:“只看你愿意割舍多少利益。”
“南吴党争你死我活,我投资贾秋壑,哪还有利益割舍的掉?”赵汝愚无奈道。
“那便是了。”乔白素想了下,“斩草除根,古之道理。非要分出个生死,赵先生为何到了关键时候还在不决?”
“唉。”赵汝愚重重叹口气,“唯有大开杀戒了。”
摆在棋盘上的重要棋子,已让他一一拔除,如今之刻,只担忧有人输不起把棋盘掀了。
“赵先生不担心那小子掀棋盘?”
“呵呵,我早就看出来他想掀棋盘了,这才给了几个选择。”
不理保护柳太渊的那两个老者,自顾自带着陈六幺突围,是一个选择。
不为八部天龙封正是一个选择。
不接受剑阁山副山长赠剑是一个选择。
不吸收陈六幺身体中残余龙气亦是选择。
不听他的命令斩杀出城抢夺八部天龙的人,同样是选择。
几个选择,赵汝愚大大方方令沈鲤挑选,沈鲤审时度势,全部选了赵汝愚希望他那样做的选择。
“你啊,心肠冷硬,不知目的究竟是何。”乔白素神神叨叨,“难道你要鸠占鹊巢,霸占南吴江山?”
“即便我的目的真是如此,乔先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信口胡说,南吴根基早已与四百八十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赵先生想霸占南吴,先拔掉茫茫佛寺、海量佛家高手。”
赵汝愚笑了笑。
“你的目的绝不是此,但得了天龙,又去哪里找承载龙气的国度?”乔白素顿时吃惊询问,“莫不会是草原那座汗帐吧?”
中原三国鼎立,更北方的草原趁机崛起。
汗帐一立,无数草原健儿弯刀跃马想入侵中原大地博取难以计数的财富。
“北方篡位称帝的妇人,目光长远,她不看南吴,而是望草原。”赵汝愚淡淡道,“纵使将龙气交给草原,他们这群蛮夷也成不了气候。”
“不好说……难说,草原崛起的势力,向来难对付,中原古史有半部是与草原大战。”乔白素摇头道。
赵汝愚仍不在意:“就算北隋朝廷,同样不如我了解北隋精兵。”
“……”
“赵先生志在天下,不是我所能企及的。”他感慨道。
亲眼见证赵汝愚施展《万里江山图》和《帝王将相图》,已然稍稍了解此人的大志向了。
“可惜我只在意小民。”乔白素补了一句,“此,是我大道根本。”
大道难易。
就算乔白素将来帮忙,也是赵汝愚真改变天下走势后……
“不提此事,且看沈鲤纵剑破敌。”
凋朱颜这柄神兵利器,并无任何迟滞之感,握着剑柄的手,感受到的全是熟悉。
似乎,少年郎与凋朱颜已相伴过一甲子。
沈鲤心底知晓,老剑仙赠剑,顺势把最难过的一关为其化解了。
从今以后,他就是凋朱颜的剑主。
剑出半鞘。
策马疾驰的诸人,冷不丁的打起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