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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頁(第1页)

陳松北笑了聲,又恢復了平時那種冷淡疏離的口吻:「手心這麼濕,一會上台別太緊張,不然容易發揮不好。」

貼心的鼓勵仿佛真像個剛認識的哥哥。

「……」南楠眼神閃躲,笑著點頭。

說完陳松北就自然地放下手,轉頭問程牧:「都準備好了?」

……。」

程牧站在一邊兒雙手抱胸,剛感覺倆人的互動有那麼一點奇怪,還沒來得及深究,就被打斷,他恩了聲,說:「剛檢查完,沒問題的,一會兒開始之前舞台的燈會滅掉幾秒,等南楠在台上坐好調試好話筒高度開始演唱後,我們會根據現場氛圍適時調整燈光的。」

「聽見了嗎?」陳松北重看向南楠,問她,「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沒了。」南楠吸了口氣,乾脆地搖頭,她沒再耽擱,拿上吉他跟著程牧往外走。

陳松北的聲音落在後面,他像是笑著,又像是沒笑,語氣稀鬆平常,口吻卻極其認真,「加油,南楠同學。」

第26章耳機白樺林

周末傍晚的酒吧熱鬧非凡,卡座吧檯人滿為患,有人敘舊,有人約會,有人追憶過往,有人嚮往遠方。

他們來自天南海北,同時聽著一歌,卻有著千百種不同的情緒。

原本正常在播放的背影音樂戛然而止,舞台的光暗了下來,連帶著整個室內的燈光都變得低暖柔和,微弱的光暈在棚頂散開一道道光圈,交錯縱橫,像夜半時分朦朧的星河。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突然佇立在舞台中央的人,她慢慢坐到高腳凳上,吉他微側搭在腿上,低頭隨意試了幾個音階,長發隨著她的動作緩緩往下墜,發尾掃過圓潤的指尖。

悠遠綿長的前奏結束,南楠抬頭對著話筒緩緩開口,呢喃般的哼唱像是給所有人講了一個久遠的愛情故事。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南楠坐在那兒輕聲唱著,垂著眼眸,神色淡淡。

會選這歌,是因為她這段時間總是會想起之前在陳松北的微博里看到的那段文字。

如果有機會去北方看雪,記得看看雪山,看看白樺林,最後,記得帶著你愛的人一起。

白樺樹,在遇見陳松北之前,南楠對它的了解少之又少,這種樹生命力極強,十分耐寒,大都生長在最北的寒冷之地,陳松北的家鄉江清。

時間過了太久,南楠只隱約記得當時他們之所以會聊到樹木,是因為有一次她的考試成績出來後,陳松北看到那些糟糕的試卷,被氣得胃疼,說她人如其名,是根不開竅的木頭。

當時的南楠一身反骨,曾一度狠狠地和陳松北辯駁過,說她就算是根木頭,也是最貴最好的那種,她是金絲楠木,陳松北不過是根普普通通的松木,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但陳松北聽過後似乎並沒有多生氣,反而給她科普起了知識,說松木雖然普通,但在日常中卻應用最廣,性價比也最高,在不同需求的人眼中,它們各有各的好,沒必要去比較。

南楠聽過後還挺意外的,覺得陳松北一定是非常喜歡自己的名字,所以才會對松樹愛屋及烏。

因為如果放在平時,陳松北斷不會這樣認真地給她科普知識講道理,多半要明里暗裡懟她個措手不及,不把她氣炸不罷休的那種。

於是她就問陳松北,是不是最喜歡松樹了。

但陳松北卻說他更喜歡白樺樹。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南楠有些沒反應過來,她聽過這種樹,卻不了解,所以不知道陳松北為什麼喜歡,於是默默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很久的圖片來研究。

這種樹軀幹纖細,筆直高挺,通體白色,樹皮上有一些斑駁的黑色紋路,冬天和白皚皚的雪地渾然一體,南楠覺得這時候的白樺樹最為好看。

所以陳松北也像她一樣,只是單純覺得這種樹長得好看?

南楠看了陳松北一眼,他當時坐在她旁邊,背對著她趴在自習室的桌子上淺眠,耳朵里塞著一副白色耳機。

難以控制的好奇心讓她忍不住抬手推了推陳松北的胳膊,問了句遲來的為什麼。

感受到外力作用的陳松北摘了一邊兒的耳機,轉過頭蹙眉看向南楠,消瘦的下顎搭在胳膊上,淡色薄唇微微抿起,就差把別煩我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視線猝不及防被他的面容占據,南楠愣了下,目光里他好看的側臉被衣料的褶皺印上了淡淡的紅痕,面色蒼白,半闔的眼眸里滿是睏倦。

她也是這時才突然發現陳松北的皮膚其實很白,白得有些病態,很像白樺樹樹皮的顏色,估計剛轉學來時,他的皮膚是被蒼榆經久灼人的烈日給曬黑了。

南楠無視著他的壞情緒,死皮賴臉地又湊近一些,抬手用書抵著側臉,小聲重複給他聽:「到底為什麼最喜歡白樺樹啊?」

兩個人的距離被她拉得非常近,四目相接,安靜的自習室里,南楠眨了眨眼,甚至都聽得見睫毛和眼瞼觸碰時發出的細微聲音。

忽地,一陣寒風吹動玻璃窗簌簌作響,滲進來的冷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晃神的瞬間,她聽見了陳松北的低語,順著冷風吹進她的耳朵里,細細密密地攪動著她的鼓膜,讓胸腔里異常的心跳聲能被更清晰地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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