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芭芭拉你说得对。来人,去请其他大臣过来!”
“慢着!”一道男声突兀响起。
强势的公主
这道阻止声太过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出声的男人面容严肃,身着银白色武服,一对双剑别在腰间,使他看上去带着种武者特有的干练。这人正是从约克郡“进修”回来的皇家守卫长——达金斯。
自己的吩咐被人打断,大王子面上明显有些过不去,说的话也十分不客气:“达金斯守卫长,您有什么高见?”
“大王子殿下,您现在召集大臣,是否太过着急了?”达金斯说话时,锐利的目光从屋内刮过,无差别地审视着每一个人。
谁都知道这位守卫长,绝对忠诚于诺曼这个国家。在他眼里,不论是谁,危害国王,就是危害了诺曼,决不能草率放过相关人等!
在达金斯鹰隼般的目光下,大王子提米塞不自觉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并试图以达金斯的逻辑说服对方:
“达金斯守卫长,我这也是为了整个诺曼着想,总不能父王一倒下,国家政务就不转了吧?”
达金斯一点给提米塞留面子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反驳:“政务自然可以按照惯例处理,召唤大臣也不急于一时,当务之急是该先扣押伤害过陛下的人。”
提米塞皱了皱眉:“不把大臣们召来,怎么讨论这件事?难道一国之君昏迷的大事,还不足以让所有大臣奉命前来吗?”
“足以,但传唤大臣的人,不该是您,提米塞殿下。”
大王子炸毛般突然跳了起来:“达金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该是我?!这里还有谁身份能比我高,除了我,谁还有这个资格传唤大臣?!”
“但您有伤害陛下的嫌疑,此刻您还是避嫌为好。”达金斯表情冷库。
“不是我!”提米塞以激动的情绪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你没听到医师都说了吗?父王昏迷是因为尼尔松的那个护身符!就算我来得不够及时,那也绝不是父王昏迷的决定性因素!你不能抓着细枝末节来给我定罪!”
要是尼尔松在这,肯定得大声喊冤。他那枚魔法护符只能吸取王运,根本不可能让人昏迷不醒。可寝殿内的所有人,都在医师的排查下,相信了查多三世昏迷的原因,与魔法脱不开关系。
达金斯也认可这个结论,但仍认为大王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提米塞殿下,我并不是在说您出现的时间。我想说的是,既然已经确定这事是尼尔松做的,那么就该先去抓捕此人。
“另外,您是陛下指定的、尼尔松的对接人,他的所有需求、交接都是经过您手。那么,您难道不该解释下,那枚护符是怎么从尼尔松那儿,来到陛下身边的么?”
“我、我怎么知道,是芭芭拉……”提米塞习惯性推锅,话到一半,又想起来自己与芭芭拉的暧昧关系,不由闭了嘴,转头有些尴尬地看向美艳的侍女长。
芭芭拉反应很快,上前两步状似在为大王子打抱不平:“达金斯守卫长,您这么说实在是太冒犯了!尼尔松给提米塞殿下也送了个一模一样的护符,殿下自己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当时,我正好在殿下身边,及时将护符取了下来,殿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呜呜呜……”
提米塞像是找到了理由,一边将芭芭拉搂住,轻拍着安抚,一边对达金斯说道:“就是!我自己都中了尼尔松的招,还强忍着后遗症前来查看父王的情况。要不是我来了,父王说不定不止是昏迷!”
达金斯闻言,面上出现了丝动摇,看得出只要提米塞再说几句,他应该不会再继续拦下去。
首相布里克公爵见此,知道这是自己开口的好时候了。只要在这时多说两句,他就会成为那个“在关键时刻劝服守卫长”的人,对于提米塞这个准继承人来说,也算是不小的人情。
可侍女长芭芭拉,却像是还嫌提米塞将守卫长得罪得不够狠,哭泣着抢在布里克公爵之前开口:“殿下,他要阻拦,我们打出去就是了。”
“这……”提米塞犹豫。
“殿下,您可是帝国最后的支柱了,您应该立起来,而不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掣肘。”
说完,她就越过提米塞冲着外边下令:“来人!请达金斯守卫长先去休息一会儿!”
“是!”
王子的贴身亲卫们竟也听从侍女长的吩咐,鱼贯入内将达金斯团团包围。
这下不打也得打了,为了面子,提米塞又不愿意让人撤走,只好站在那用沉默来代替表态。
铮——
先做出回应的是达金斯抽出的双剑。
“那就来吧!”守卫长将双剑交叉于身前,欺身就朝王子亲卫们而去。
锵!当!
兵器碰撞,达金斯一触即离,停在两步开外微蹙着眉头。
首相布里克公爵本就不希望两人打起来,刚才又被抢了话头,此刻见达金斯退开,他赶紧开口劝道:“达金斯守卫长,你以一敌多不是明智之举,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急促的鼓点声打断。
【噔噔蹬蹬、蹬蹬……】
紧接着是极富节奏感的电子音。
达金斯将手从腰上的小型留声机上挪开,再次提起双剑:“嗯,这回手感对了!”
唰——唰唰——
【噔噔噔——】钉!
【蹬蹬——】锵!
达金斯的每一下攻击,都落在了鼓点上,如同在玩一场酣畅淋漓的电子游戏。
随着歌曲到达高潮,达金斯的攻击也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