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见他进了电梯,立刻往外跑,出了楼门之后,网约车也到了。
许意阑径直回了学校。
梁秉词上楼后直接推开病房的门,桐姨看见他就说:“没碰到那个小姑娘?”
梁秉词轻轻笑了笑,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她怕我,就算看见我了也得躲着我。”
桐姨也跟着笑了,“你这人啊,就是装高冷,没少凶人小姑娘吧,看见你像看见了凶神恶煞似的。”
梁秉词一点儿也不介意桐姨的玩笑话,问:“检查都做了吗?”
“放心吧,你交代的都弄好了,小姑娘单纯,也没生疑。”
梁秉词像是突然放松了一般,看着桐姨,目光深邃,“桐姨,您说她会是梁伯庸的私生女吗?”
桐姨回眸,“你觉得呢?秉词,其实有些事你心里明明很清楚答案,可你还是要去验证,就是为了万无一失。”
“可孩子,你这样太累了。”
梁秉词眸中的情绪没什么变化,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男人突然起身,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手上把弄着打火机玩儿。
“那您说,不是亲生的,为什么梁伯庸对她那么好?”
桐姨没回答这个问题,倒是他先自言自语地说:“也对,他可以对所有人都好,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要有利益就可以。”
“对我不也是这样。”
男人突然笑了,眸间染上一层霜雪。
洒酒
许意阑一直在学校住到期末考试结束,整个学院彻底放假才回梁家。这期间,她一直没见过梁秉词。
唯一一次和他相关的还是又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糗事。
那天从医院回学校之后,她一直不敢回家,怕撞见梁秉词。结果,忘记了处理换下来的床单。
她小心翼翼把血迹藏在里面,放在衣篓里的床单不知怎么被苏蔓婷发现了。
苏蔓婷嫌她邋遢,特意打电话数落了她一通。许意阑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远一些,默默地听孙蔓婷骂她。
这是她一贯的处理方式,装死,当作没听见就好了,反正对她构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就在她等着苏蔓婷说腻了撂了电话的时候,突然隐约听到一道熟悉的醇厚的男性嗓音。
“苏阿姨,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在她的心里激起了鼓点,纵使许意阑再脸皮厚,也忍不住握紧了手机。
刚刚苏蔓婷骂她的那些话,他一定是听到了。
许意阑觉得丢脸、难堪,莫名又联想到那晚男人醉醺醺地扯开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