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秉词不太了解现在的大学体育课机制,以为她就是单纯犯懒不爱运动,便坐在一旁捏了捏她的脸,“就你这个小身板,运动运动总没有坏处。”
许意阑钻进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腿上,用手指去戳他的喉结,“可是我真的不想上体育课。”
她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眉宇间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其实按照他的手段,找人给她弄张证明很容易,就如同今天她不上体育课,他简单找找人打个电话说明缘由就解决了。
但是他的观念认为运动是件好事,而她本来生活习惯就不好,再不动一动,那真成网上说的脆皮大学生了。
许意阑收回手,偏过头,“不帮就不帮。”
“我也能理解,反正你对我负责任仅限于睡过之后的第二天。就像是一张船票,过期了就不让上船了。”
梁秉词攥住她的手,被她的比喻和阴阳怪气弄笑了。
“谁说我仅限于睡过之后第二天负责?许意阑你有没有良心?”
“反正就是。”她闭上眼睛,调情似的假装不理他。
梁秉词摸了摸她的小脸,故意说:“那我也比你强。”
“强什么?”她继续紧紧闭着眼睛和他对话。
梁秉词捏着她的鼻子,被她一手拍开。
男人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慢慢地扩散到她的耳畔,低沉,醇厚,让她想起了梁伯庸过生日的时候开的那瓶陈年老酒。
许意阑睁开眼,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梁秉词缓缓开口,眸色幽深,里面带着说不清的欲望和尘封已久的心事。
他说:“你那时候只知道费尽思心撩拨我,撩完之后还不负责。”
她演起戏来收放自如,上一秒还含情脉脉地坐在他的腿上吻他,下一秒就能无动于衷地离开。
徒留他一个人闭上眼,在寂静的夜色中,攥紧拳头,没人看过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和额头上的薄汗淋漓。
他始终觉得他是禁欲的,现在想想,只不过没尝过属于他的禁果。
梁秉词把她的长发缠绕在自己手上,用下达命令的语气说:“所以,阑阑,你现在得慢慢还债。”
他似乎是在和她解释,为什么昨晚他又卷土重来,在浴室钳着她的腰做了一次。
一次怎么够?
积压已久的欲念在碰到她之后让理智荡然无存,他恨不得整日将她压在床第之间。
其实这些话,昨晚他无数次有冲动,想把她亲醒,细细和她诉说。
但又不舍得叫醒她,因为她的睡颜是那般恬淡。
许意阑被他的眼神下了一跳,咽了咽唾沫,哥哥的话像是在和她摊牌、和她袒露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