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牧远看着腺体的位置,不确定地问:“临时标记的话,咬在那里您会痛吗。”
云泆不以为意地笑着,他说:“不会,你过来吧。”随后侧过身将头低了下去。
完整的后颈与肩背毫无防备地袒露于闻牧远面前,他压下心头快要撞晕了的小鹿,放轻动作凑到床边,想要伸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
云泆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的困扰,说:“不要担心,这样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抱着我。”
闻牧远很低地“嗯”了声,小心翼翼地揽住了云泆的肩,随后又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
云泆正纳闷,就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气息在缓缓靠近后颈敏感的皮肤。
下一秒,闻牧远低头对着腺体咬了下去。
犬齿避开伤口,挑了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入皮肤,大量信息素在一瞬间突破那层薄薄的阻隔注入云泆的腺体中,前所未有的酸疼占据他的意识。
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体验,对二人来说都是。
云泆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蓦然一松,他尚未察觉到什么就落入了一个蓄谋已久的怀抱。
霎那间,青藤和雪柏相融,成了完整的一体。
感知
被信息素侵袭的云泆突然失去了一切对外界的感知,他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背后胸膛的温度。
那是一个很宽厚坚实的怀抱。
闻牧远低头倾身全神贯注地标记,原本虚搂着云泆的胳膊渐渐收紧,犬齿施加在云泆后颈的力道不减反增,越来越多的雪柏气味奔涌而入,将青藤搅得一片慌乱。
极高的契合度使二人都完全沉浸其中,临时标记缓缓成型,一道无形的烙印被悄无声息地打下。
明明只是为了治疗,闻牧远却咬得很虔诚,像是立下誓言一般郑重。
雪柏和青藤难舍难分,闻牧远也抱着云泆不愿松开。
人类的体温对于蛇类而言是滚烫的。明明是有些冰凉的倚靠,云泆却莫名感到一阵舒适。
许是标记结束后过了十几秒,闻牧远蓦得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抱着云泆。
他感到抱歉,飞快松了手,这时目光瞥见标记处似乎有星星点点的血痕,那是他咬出来的。
云泆也逐渐从刚才的混沌中回过神来,见他反应这么激烈,眯着眼问:“怎么了?”
闻牧远沮丧地垂下眼,敛起眸中的情绪。他拿过床头的消毒纱布说:“抱歉,我好像咬出血了。”
云泆闻言失笑道:“标记不就是这样吗,没什么的。”
他说着却见闻牧远凑近他的后颈,下一刻,像是有轻柔的羽毛拂过,闻牧远拿纱布轻轻的擦去了那些血珠,末了还吹了两口气。
刚被标记的腺体格外敏感,云泆被吹得脖子痒,忍不住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