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每天都有喝黄蓁蓁滴过玉佩里水珠的肉汤,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脸颊也红润,就是头长长了没时间去剪,胡子也没时间刮,看上去有几分颓废。
他们几乎每天都能在湖的边沿地带收到好几张渔网,都是附近的村民放在甲竹湖里,想趁机偷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黄爸爸粗糙的大手用力搓着脸,“我们哪有精力天天跟在他们后面巡逻”
“要不找个机会,将这些人抓住打一顿,将他们打怕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做这些缺德事”东城那边的一个武师父建议。
“这也是个好主意。”黄爸爸深思了一会儿“双管齐下吧,哪天我让郭玉给我几个人,让他们现场抓个现行,人赃并获抓到牢里,关上一段时间,再罚个几千块钱。”
黄爸爸道“再遇到偷鱼剪网的,抓住了就打一顿,就找那些小青年,年纪大的和年纪小的吓唬吓唬就行了,别把身体打出毛病到时候反而麻烦,那些小青年也不需要把他们打的缺胳膊少腿,就让他们疼,让他们下次再也不敢犯就行”
几个武师父都跟着笑起来,其中一人笑道“国辉,你让我们把他们打的缺胳膊少腿我们也不敢啊。”
“打人的事你放心,这事我们是专业的,保准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还一点事都没有”
黄爸爸道“我再找点人到下面宣传,让其它几个村子的人也知道怕,不然这事禁不住。”
商量好办法,一群人就去做。
黄爸爸他们特意踩好了点,没去打草惊蛇。
请了几个警察吃过饭之后,就带他们上船,到他们每天都准时到那一块儿偷鱼的地方一下子就抓了现行。
之后又找下面农村有点关系的人,请他们代为宣传,说某某村谁谁谁偷鱼,夹断人家钢丝网,被抓住后罚了两万块钱,现在还在拘留所里面关着,恐怕要做两年牢。
有人说,“那群巡逻的人,全部是黄老板从武馆里请来的打手,一个人能打七八个年轻小伙儿。”
还有人说,“人家那是从黑帮请来的,要是被抓到,打死都算轻的,他们那帮人,亡命之徒,听说经常拿刀砍人,胳膊砍断了,他们最多赔点钱,去牢里待几个月,砍了都白砍,谁让你偷人家鱼的”
总有人不信邪,送到那几个武师父手上,被打的哭爹喊娘。
一边震慑,一边宣传,偷鱼的人总算少了许多。
湖被淹没,不少鱼跑到农田里,几乎天天有人在农田里下网抓鱼。
对于在农田中抓鱼的人,黄爸爸并不管,只要别破坏钢丝网就行。
水位淹没堤坝不过一尺,鱼跑出的有限,珍珠基本没有损失,鱼也只损失一小部分。
五月初,水位已经和堤坝齐平,春季农民所下的秧苗基本上被淹的一点不剩。
黄爸爸做事有一点很好,很有信用。
他答应帮黄蓁蓁办身份证,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不用她提醒,到了五一,就带她去派出所办了身份证,身份证上年龄比她实际年龄大一岁。
这时候户口管的还不严,黄爸爸打算等明年再帮她重新办一张农村户口。
身份证办好之后,趁着五一节有时间,又把港澳台通行证给办了。之后又去牙医那里去看了下牙齿。
带了将近十个月的牙套,右边里面长歪的那颗牙齿已经长出来许多,只是矫正牙齿一般需要15年到25年的时间,牙齿矫正需要时间,里面牙齿牵引生长更是要时间,一时半会儿牙套还摘不掉。
黄蓁蓁相当沮丧。
虽然现在已经习惯了牙套,但毕竟不美观嘛。作为一个审美正常的大龄少女,她也是爱漂亮哒
五一不能出去玩,闲着没事,她就吵着要跟黄爸爸一起出去巡逻。
“你去做什么都是水,太危险了,不许去”黄爸爸难得严厉。
黄蓁蓁抱着黄爸爸胳膊左右摇摆“爸,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乖乖的听话,不乱跑,不乱看,坚决服从党组织的命令”
“党组织现在就命令你不许去”
“我就要去”黄蓁蓁鼓起嘴巴“爸你就带我去嘛我还没做过小汽艇呢人家也想坐一回嘛我保证穿上救生衣,待在船舱里哪里都不乱跑”
黄爸爸无奈,“你说的,坐在船舱里,哪里都不去,不许往甲板上跑。”
黄蓁蓁绷直了手做敬礼的手势“遵命”
黄蓁蓁前世今生都是被娇宠长大,经历过最大的挫折,也不过是老师不喜、父母离婚、男友要订婚新娘不是我,其它可以说是在蜜罐里跑到的,虽然她早已在书上看过对洪水描述的可怕,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当她站在茫茫水中央,看着被淹没的稻田树木,浸泡在洪水中的房屋,出门靠划菱角盆的灾民们时,她才深刻的意识到洪水的恐怖。
很多房屋被淹到屋檐,有些人家是两层楼房,便将炉子放到二楼阳台上烧饭,菱角盆系在二楼栏杆上,要出门,爬进菱角盆,用洗衣板划菱角盆出门。
他们这些临江、临湖长大的人,个个都有一身好水性,倒也不怕水,五一很多放假在家的学生们,还兴高采烈地划着菱角盆在在田地里撒渔网。
黄蓁蓁就亲眼看到一个菱角盆在她面前翻了,上面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直接被菱角盆盖住,扣在水里。
她都要吓死了,连忙喊着“八师父,八师父,有人被菱角盆扣在水里了,快去救他们啊”
船上几个师父也吓了一跳,连忙开汽艇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见两个少年一个猛猛扎上来,特别淡定地将菱角盆吃力地翻过来,两人爬上去继续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