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杳愣了两秒,回过神看见梁昭昭表情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而裴宴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她身边,检查她的伤势。
她从楼梯上下来,正好听到梁昭昭声音嘶哑地对裴宴说:“杳杳不是故意的,我是自己没站稳才掉下来的。”
“你这手段未免也太小儿科……”许杳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宴打断。
男人厉声厉色,看向许杳的眼神里尽是阴冷:“住嘴!你闹够了没有!”
许杳怔住。
裴宴将梁昭昭横抱起来,大步向外走去要送她去医院。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梁昭昭的腿正好撞到许杳的肚子上,痛意袭来的瞬间,许杳知道她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
她没站稳,向后坐倒在地上,低头就看到身上的白裙子被鲜血染红。
而裴宴抱着梁昭昭头也不回,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里是梁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根本没人敢管许杳,即使她已经疼得满头冒汗,失血过多就要休克,也没人愿意伸出援手。
许杳万万没想到,唯一一个帮她的人,竟然是姜漓。
医院里。
医生给许杳处理着伤口,姜漓站在旁边,双手抱臂倚在墙上看。
许杳穿的是裙子,为了方便操作裙子直接撩上去了,她看着姜漓犹豫几秒说:“你要不还是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吧。”
姜漓挑挑眉,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许杳这才松了一口气。
半小时后,血止住了,伤口也重新包扎好了,她从检查室出来正好看到来给梁昭昭办住院手续的裴宴。
看见许杳白裙子上的一大团骇人血迹,裴宴微微皱眉,许杳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站定。
“医生说昭昭身上多出软组织擦伤,至少得住院半个月。”
听他这口气,分明是怪许杳把梁昭昭推下楼梯,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许杳说:“我犯不着推她。”
“有什么犯不着的,三年前你就想陷害她,今天她庆功宴,看着她平步青云路越走越宽敞,你敢说你不嫉妒她?”
许杳没想到,她在裴宴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从他怀疑她的那一刻开始,罪名就已经成立。
她自嘲地笑了笑,迎上裴宴的眼神:“所以呢?需要我也从楼梯上滚下去给你未婚妻讨个公道么?”
“昭昭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裴宴声线平静。
那她就是了。
许杳突然觉得伤口又开始疼了。
“看在你上次救了我的份上,不和你追究这件事情的责任,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昭昭面前。”
甩下这句话裴宴转身径直离开,丝毫不关心许杳的伤势如何。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小腿发麻才回过神,一转头差点栽进一个男人怀里。
那件丝绸衬衫她认识,姜漓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今天谢谢你,要不你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有空我请你吃饭?”
姜漓薄唇动了动:“吃饭没意思。”
“那……?”
“我缺个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