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顿感奇怪,干嘛呀这是,有什么好看的?你说过去我就过去吗?
霍祈年径直朝女人走,直到跟前才站住。
四目相对,她也不知为什么,好像很不忍心拒绝。
“半傻”的时候还没觉出什么,如今再遇上,她没来由的竟还有点心跳加速。
女人始终带着笑意,目光细细打量着她,缓缓的,从头到脚,来回看了好几遍,半晌才问:“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霍祈年挑眉,心说你问这个干嘛?查户口吗?
但是近距离的面对那张脸,时间一长她竟犯起了迷糊,心底渐渐升起一种想要亲近的欲望。比这更糟糕的是,念想还在极速加深。
喉咙有些发干,她清了清嗓子回道:“霍祈年……十八岁了。”
女人喃喃念叨了一遍,感叹道:“不小了,如今都在做些什么?”
“我……”
说话间,一阵晚风扑来,落英纷纷。那人就站在海棠花下,一身清辉,似天边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霍祈年怔了好久,一股异样的情愫陡然涌起,她眼眸一垂,抬手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衣角,艰难地咽了下,“我、我在天道院……”
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女人轻轻点头,“嗯,还有呢?”
“还有……”
梦中的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幻想。可梦又是主人内心最真实的映射,那些不愿表露的情绪,那些埋在心底的念想,那些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在梦里,潜意识都会将它赤裸裸地释放出来。
霍祈年第一次失控了。
……
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床上的人动了动耳朵,迷迷瞪瞪地摸索了一番,终于按灭了闹钟。
躺了十分钟,霍祈年才撑着床坐起来。这一动只觉得腰酸背痛,咯吱作响,仿佛整晚都睡在硬邦邦的地面上。
磨蹭了半天才穿好衣服,霍祈年眯着眼睛摸进卫生间,大脑依然在发懵,拿了洗面奶就往牙刷上挤。
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累,又想不起来。
她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没发现嘴里的味道不对劲,直到瞥见脖子上的一抹草莓印时,动作戛然而止。
霍祈年似乎想起了一些画面,手上一抖,牙刷“吧嗒”一声掉进了洗手池。
入梦(二)
那画面非常清晰,与往常所做的梦截然不同。
“你……”
梦中人还未说出口的话语顿时化作了一声轻哼。
那人被她一把扯进了怀里,如迅雷一般,她吻上女人的双唇。右手穿过发丝,紧紧扣着那人的后脑,这吻来的突然,更无温柔可言。
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她恨不能把女人拆吃入腹……
画面一闪而过,霍祈年精神一震,瞪圆了双眼,困意全无。怔愣了半晌她才觉出嘴里不是滋味,刷了半天牙,苦了吧唧的一点也不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