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家业,拱手相让。而这并非是因为她不够优秀,只因她是个女子。
吕衡的算盘倒是打得好,谁成想这庶子根本烂泥扶不上墙,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败家的很。
年复一年,吕衡的身体越来越差,后来直接一病不起。迫不得已,这才又让公孙瑾暂代家主之位。
霍祈年感觉跟吃了个大瓜一样,看的正起劲,手机忽的就被人抽走了。
“还不睡,在看什么?”
霍祈年抬头,便见扶念就站在她面前。
女人已经换了一身丝质吊带睡裙,胸前是蕾丝的设计,轻薄的布料被两团雪白的浑圆顶起,冰肌莹彻,皓如凝脂,春光半遮半掩。柔美的丝缎泛着光泽,朦胧展现出曼妙可人的曲线。
呼吸间满是温热的淡香,霍祈年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气血瞬间上涌。
……这、这这这是不是融入的太快了点,古人不都挺含蓄的吗?!
霍祈年直愣愣的盯着眼前人,实在无法将她与前世中的模样联系在一起。扶念身份尊贵,向来举止优雅,极为得体。
她从未见过扶念如现在这般的……
诱人。
对,就是诱人,诱的她忍不住想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然而当霍祈年瞥到手机时,仿佛迎头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惊醒了。
页面还停留在公孙瑾的百科上,被扶念发现恐怕会起疑。
再者就是……她和那俩人的聊天记录还没删!
霍祈年蹭的站起来,伸手就去抢。扶念勾唇轻笑,就是不给,手举的老高,躲来躲去。争抢之间来到了床边,扶念倒退的时候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便往后倒去,偏偏这瞬间,她还反手拉了个人。
霍祈年被她拽着一起倒,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抱着扶念一转,自己换到了下面。扶念压在她身上,两人一起跌进了床铺。
一如前世那般,跌进花丛中。
扶念一怔,目光不由看向霍祈年。
此时,她尚未意识到自己是个什么状态。
霍祈年一睁眼,见到的就是一条深深的沟壑,因为肩带滑落,雪峰更显,呼之欲出。一个冲动,霍祈年翻身就将人压进了床里。
扶念的呼吸有些重,胸部跟着上下起伏,青丝散开铺了一床。
霍祈年按着她的手腕,一眨不眨的盯着身下的女人。
视觉冲击太过震撼,她体内的兽欲几乎要按耐不住了。她该是不迷恋女人的,可这一刻,霍祈年清楚的察觉到,她想把扶念占为己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谁也不说话,房间内只余下两道沉重的呼吸声。
霍祈年看着扶念,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人的眼眸中星光细碎,不同往日那般,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她在等。
……等什么?
怕是自己多想了吧,霍祈年暗暗咬了咬后槽牙,最终还是理智站了上头,强行将之前那些疯狂的想法压了下去。
按在腕上的手抬起,她顺势摸到了扶念的掌心,摸到了手机。
“……我去洗澡了,你先睡吧。”
浴室门“砰”的一下关上,恰好盖过了女人一声轻轻的叹息。
风云(五)
次日上驱魔课的时候,霍祈年破天荒的走神了。
不管袁不方在台上讲什么,她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大脑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一会想起独孤玄关着的那只灵猫,也不知后来有没有得救。一会又想起那些护卫提到的药物,独孤氏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一会又起昨晚,想起扶念躺在她身下的样子,想起那个眼神……
扶念后来什么也没说,两人又恢复了先前那般,如一对好友,仿佛这段暧昧的小插曲不曾发生。同床共枕时,两人也都规规矩矩的,尽量避免肢体接触。
想到这,霍祈年心里有点堵,昨晚实在太冒犯了,竟然起了邪念,也就人家修养好才没发火吧。如果换个人肯定会一巴掌扇过来,骂她一句臭流氓。
霍祈年很是懊恼,她发现自己对扶念似乎越来越在意了,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神经,无限放大。就比如说现在,以往扶念没理她,她一定不会多想,只当人家是在认真听课。然而现在,她总忍不住想扶念是不是在生气,是不是还在怪她,所以才故意不理她。
她其实只是监护人,五年期满,扶念便与她没什么关系了,充其量也只是朋友。扶念有她的路要走,她会结交更多的人,会找一份不错的工作,会有一个爱她的伴侣,会组建自己的家庭……
一想到扶念也会如昨晚那般躺在别人身下,霍祈年突然狠狠地窒息住了。
胡思乱想间,袁不方背着手走过她的桌前,屈指轻轻敲了两下,提醒她好好听讲。
“大家注意了,修为并不是最重要的。”袁不方道:“心魔的本体很弱,一旦脱离宿主便可以被轻易斩杀。它真正强的地方实则在于攻心。”
“魔善于发现人的弱点,并且懂得加以利用。诸位记好,一个优秀的驱魔师断不可迷失自我,每一次驱魔都是直面弱点的挑战,一旦退缩、逃避,你们也会与宿主共沉沦……”
天道院的教学素来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从明日起便不再安排课程,众学子将进入实践阶段,直到学期结束,统一考核。说白了就和古时候下山历练是一样的,让大家多出去走走看看,不一定非要在若水,各个地方都行,主打的就是个深入世间,修行的同时增强社会责任感。
袁不方最后嘱咐道:“各位同学,选择委托任务的时候切记要量力而行,近日这世道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