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菡玉:“对不起,楚大人。”
楚越失笑一声:“楚大人?我还没同意呢,就变成了楚大人,那我们之前的那些事算什么?”
“算我对不住你。”温菡玉的眼泪低落下来:“我道歉。”
温菡玉不敢看楚越的眼睛,回过脸去,却被楚越板正:“我不是要你道歉的,看着我呀,低头做什么”
她现在心里乱得很,她的手指被楚越握的很疼,祈求道:“你放开我的手行不行。”
“我不放。”
“那你要我怎样?”
“要你跟以前一样,和我在一起,我们是夫妻,同甘共苦,一生一世都不分离,你怎么我的感情说扔就扔,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是说,你厌倦了我?”
他期待,她会像以前一样抱着他,甜甜的唤他夫君,说再也不离开了,那么一切,就都过去了,他不去计较以前的种种,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可等了好一会,她只是掉眼泪,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楚越把人拉近一些:“你说呀?我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温菡玉绷不住了,哭出了声:“你们楚家是名门望族,子嗣自然重要,你知道我的情况,还来这里逼我,给我留一条后路不行吗?跟你在一起很累,我要做知书达理的首辅夫人,还要担心有人往院子塞人,还有处理府中事宜,每晚……还要没完没了的伺候你……”
楚越的面色越来越难,说到最后,温菡玉声音越来越小,她好像不该说后面的话,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也想表达一下以往的不满。
楚越怔住了,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只想赶紧离开,于是甩了一下楚越的手,就这么轻易的甩开了。
得了自由后,温菡玉退后两步,朝着楚越施了一礼:“大人,今日怕是没工夫替你鉴别瓷器,打扰了。”
刚走两步,身上的披帛被楚越拉住:“跟我在一起,让你觉得累了是吗?”
温菡玉点了点头,去扯自己的披帛,楚越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再拉扯下去,保不准他一时激动做什么冲动的行为,于是把披帛直接扔给他,提着裙摆,出了房门。
吉星站在院子里,方才她被小厮拦在门外,本是不放心的,可看到楚越后,明白过来,也期待两人两人和好如初。
终于,见到房里的人出来了,瞧着急匆匆的往外走,就知道事情进行的不顺利。
她没有追上温菡玉,只是跑到房门口,对楚越说道:“姑爷,您先别急,我回去好好劝劝,其实,姑娘她也挺想你的,只是嘴硬而已。”
房内的楚越手里还抓着那条披帛,轻柔的触感伊如温菡玉娇嫩的肌肤。
见她之前,他已经决定把她困在这里,直到她妥协,可听了她那番话后,忽然觉得,强硬的方式,会不会适得其反,他最不忍她流泪。
吉星追上温菡玉,上了马车,本想劝说一番,见她双眸含泪,就没在说什么,拿起帕子,放在温菡玉的脸下面。
“姑娘,您的眼泪都盛满了,您哭吧,我接着呢。”
温菡玉破涕为笑,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我只是没想到他能回来,本是想好聚好散的,看来没那么简单。”
“那就别散呀,既然姑爷这么上心,您干嘛非得和离呀,只要他对您好,过一日是一日,等日子过不下去了,在分开也行呀,反正,倚仗着姑爷,咱们好处还挺多的。”
“不行,这样耽误了他,他和哥哥年纪相仿,如今哥哥有儿有女,我若再耽搁几年,岂不对他更不利,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害了他。”
“您这才是害了姑爷呢,他好好的首辅不做,为了姑娘来这里当什么督瓷官,大好的仕途不毁了吗?”
说的倒是有几分理,温菡玉觉得,只要他想就还能回去做他的首辅:“我想好好静一静,改日寻个机会好好协商吧,彼此都冷静一下。”
分开这么久,见她,他有些怨气也很正常。
温菡玉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让马车饶了一大圈,缓解一下心情再回。
到了院落门口,温菡玉瞧见一男子牵着一匹马,在附近东张西望的。
瞧着t他,略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吉星道:“那位不是上次背着表少爷的那位吗?”
温菡玉瞬间想了起来:“对对对,就是他。”
来人也看到了温菡玉,牵着马儿过来。
“夫人,彭公子的马儿救出来了,可她迟迟没有去牵,今日来城里,顺便把它送过来了。”
温菡玉问:“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表哥跟你说的吗?”
“我一打听彭言之,就有人指路了。”
此人面相正派,气度超然,不该对他有芥蒂之心,温菡玉道:“原来如此,表哥应该一会就来,这样吧,咱们到他院子里,慢慢等。”
温菡玉带他去了对面彭言之的院落等人,言谈后得知,此人姓魏名淮,是西桥村的猎户,以打猎为生,那日的陷阱,是他布置的,不曾想有人会经过,因为那里几乎没人过去,陷阱挖一年,第一次在里面发现了人。
此时,彭言之也回来了,既然人来了,温菡玉抽身离开了。
回到她的小院里,发现丁展也在。
佳月正在忙着收晾晒的衣物,丁展跟在她身后,嘴里说着什么。
在马车上,温菡玉还纳闷怎么没有见到他,原来是寻佳月来了。
看到温菡玉,丁展上前深鞠一躬,道:“夫人呀,可算见到你了,您害的我好苦呀,我回去之后,大人整日里冷眼相待,没有过一天的舒坦日子,我把行囊也来了,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