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生看到她之后,立即过来打招呼,“小姐姐,你好,我叫林越。”
时穗安干巴巴地说:“你好,我叫时穗安。”这个男生潮得她有些恍惚,这不是侦探游戏,而是乡村变形记。
他们俩往前走了几步,就又看到了两个男生,其中还有一个熟人。
时穗安惊喜地说:“徐舟,没想到又遇到了。”
徐舟一看到时穗安之后,立即就来到了她身边,“穗安,这也太巧了。”
林越指了指他俩,“你们认识?”
“对,我们上个案件一起解的。”时穗安又问道:“你们来多久了,有看到受害者吗?”
另一个还没有做自我介绍的人回:“我叫司程,我们也都是刚到,还没有看到线索在哪。”
司程倒是一副很正常的大学男生打扮,白色的衬衫、内搭白色带图案t恤、牛仔裤、帆布鞋,这形象在时穗安看来很加分。
林越走过去揽着司程的肩膀,大咧咧地说:“好久不见,司程。”
司程浅笑一下,“也没有太久,前几天不还一起打篮球吗?”
时穗安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你们现实世界这么熟吗?”
司程把林越的胳膊拿了下来,“一般熟。”
“谁说一般熟的?我可是把你当我好兄弟。”林越反驳道。司程不再说话,只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几个人刚做完自我介绍,前面的砖瓦房里就跑出来了一个老大爷。
这个老大爷穿着一件洗的发黄的汗衫,一条大裤衩,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蒲扇。老大爷一看到他们几个人,就激动地说:“你们就是来帮我找侄子的吗?我们家小彬丢了。”
司程看着自己被老大爷抓住的手,抽了两次都没有抽出来,也只能作罢,“对,我们是来抓凶手的,你先跟我们讲一下事件的经过。”
老大爷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招呼着他们往屋里进,“是这样的,我昨天收到了一封威胁信,我本来也不太识字,就拿着那信让邻居帮我看了一下。信上写我侄子被绑架了,我要是不给20万,他们就把小彬杀了,可是你看看我一个老农民,哪有那么多钱啊!”
说完就把那个绑架信递给了他们。
时穗安看着错字连篇的绑架信,就知道这个绑匪肯定文化程度不太高,而且绑匪应该跟侄子不太熟,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他们家有多穷。
她把绑架信看完之后,就递给了林越。
林越捏着信,皱着眉说:“这个绑匪也是个文化程度不高的啊!看看这逻辑不通的句子,看看这满篇的错字,读起来可真难受。”
司程不纠结错字,而是询问大爷:“你侄子最近有没有新认识的朋友?或者你侄子经常跟谁吹牛吗?”
老爷子抽着烟,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眯着眼睛想了大半天,才开口:“小彬确实喜欢在外面吹牛,这次估计也是因为他吹牛才绑架他的,我前几天好像听他讲他新认识一个大哥,是刚从里面出来的,说是那个大哥有发财的门路,想带他一起干。”
他用被烟熏黄的手指把抽完的烟蒂按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骂:“人家要是真的赚钱怎么会带他啊!他也不用脑子想想。”
时穗安看着满脸沟壑的大爷,强行把话题给拉回来,“大爷,你侄子说的大哥是哪个人?”
老爷子又想了一会,才不确定说:“叫强子还是彪子的,就在镇上的台球厅里,我侄子经常去那玩。反正他认识的不会是什么正经人,正经人也不愿意带他玩。”
“大爷,你还有其他的线索吗?”林越朝房子附近张望了一下。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大爷摇摇头。
时穗安和司程他们对视一眼,准备先去台球厅看看。台球厅离村里大概有3~4公里的距离,他们要是徒步过去也太碍事了。
时穗安一扭头就看到了大爷家的电动三轮车,徐舟看明白了她的想法t,立即就跟大爷商量借车去了。
徐舟拿着钥匙问:“你们谁会骑车?这三轮车我不会。”
林越从他手里拿过,很中二地一甩头发,“上车,让你们看看越哥的厉害。”
他们三个人跳上车,由林越开车到了镇上,这个镇也并不繁华,到处都是陈旧的二层小楼,一楼被用来做商铺,二楼商户用来休息。
街道上还有一排中年大叔、大妈摆小摊,卖着各种吃食。
台球厅开在街拐角处,他们几个一走进去,立即就有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问:“你们几个人来干嘛!”
林越的交际属性又暴露出来了,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哥们,我们来找个人,叫强子。”
黄头发倒是没有拒绝烟,“我们这没有强子,你找错了。没事就走吧!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林越又问:“那彪子呢?”
黄头发一脸不善地看着他们,骂骂咧咧地问;“你们到底找谁?找我们彪哥,你们有预约吗?”
司程冷着脸说:“我们来给他送钱,你去问他敢不敢要?”
黄头发看司程一个小白脸那么横,一时看不清他们几个是什么人,不过也没敢耽误,赶紧上了二楼。
没几分钟,一个带着金链子的花臂大哥从楼上下来了。
彪子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大声问:“你们来找我干啥,听我小老弟说你要给我送钱?”
司程直接问:“小彬在哪儿?”
彪子一听这个话题,就想往外跑。
时穗安和林越从门两边走了出来,他们手里还各拎了根刚才从门口台球桌上顺的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