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来求她,岂不是要让苏老夫人怀疑是她指使的红玉?
她本来就和苏老夫人不对付,私底下势同水火,说不定知道中毒的时候,苏老夫人就怀疑到她头上了呢!
钱姨奶奶当即抬起脚,朝着红玉身上踹过去,将红玉踹在了地上,怒道:“你想要害老夫人?还想我帮你说情?你多大的脸!”
郑妈妈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拎着红玉的领子,像是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出去。
红玉离开后,屋子里顿时清净不少。
钱姨奶奶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姐姐,一码归一码,之前红玉说的话,也不能不作数吧。”
沈云娇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问:“怎么,难道姨奶奶觉得,这样一个叛主的丫鬟的话能信?”
钱姨奶奶一噎。
沈云娇似乎没看到钱姨奶奶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个时候估计二小姐已经醒了,当时二小姐到底为什么要从侧门出去,您不如去问问二小姐。若是二小姐不肯说,也可以问问街坊四邻。我听街坊四邻说,当时有好几个苏家的丫鬟躲在暗处,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呢?”
看着沈云娇娇柔的笑,钱姨奶奶气得捏紧了拳头。
苏兰绣到底年纪小,做起事来到处都是马脚和漏洞。
沈云娇不去看钱姨奶奶,“老夫人,我肚子饿了。”
苏老夫人忙吩咐诗春,“去小厨房里端点点心来。”
诗春应了一声就去了。
自从庄子上回来后,平康院在平妈妈的管束之下,更加小心谨慎了。
尤其是入口的东西,那些个厨娘,又被查了一遍家底和背景。
钱姨奶奶见她们聊起了家常,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再在这里待着,只有尴尬。
她就随便寻了个借口回去了。
此时,苏兰绣已经醒了,喝完了一碗苦苦的药。
本来她是不愿意喝的,可是苏大夫人说了,钱姨奶奶去平康院里,要把沈云娇带过来给她出气。
她要是不喝药,怎么有力气?
于是苏兰绣喝了药,又吃了半碗白粥。
若不是苏大夫人不肯,她都想去榻上坐着等了。
不知等了多久,钱姨奶奶终于回来了。
苏兰绣高兴地道:“祖母,你终于回来了!那个小贱人呢!”
虽然是沈云雪害得她摔在了泔水里,可是她将所有的账都算到了沈云娇头上。
无他,她早就看沈云娇不顺眼了,想要划花沈云娇那张比自己还好看的脸。
在钱姨奶奶进来之前,苏兰绣忙和丹朱说:“丹朱,你快去梳妆台,给我拿根簪子来。”
虽然不解,丹朱还是去拿簪子了。
丹朱还没走到梳妆台,钱姨奶奶就进来了。
苏兰绣含着期待朝着钱姨奶奶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