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是李充媛那边的人拦住永嘉帝,说是小公主病了,永嘉帝这才承乾宫的门都没踏进去,就被拉走了。
回舒月轩时候,青青暗暗对着那边啐了又啐,“生病就生病,皇上又不是太医还能治病,还硬要把皇上留一晚上,这后宫要是一人生一个王子公主,皇上能分成那么多份夜夜去守着吗!”
真犀利!秦柳瑟觑了青青一眼,心道这丫头还真敢说,和她一样压着声音说,“你呀你呀,少说点。”
青青跺跺脚,“婕妤,我是看着周围没人才敢说的,不就是这样吗!”
好吧,确实是这样。
秦柳瑟承认,怕青青口出祸言,提醒她,“但是腿长在皇上身上,没人可以左右的。”
“好,我以后就在咱们屋里才说一说。”青青不满的鼓起腮帮子,显然对皇上也不太满意,晾她们婕妤一夜,昨天婕妤忙活了一天,最后全都端回舒月轩吃,虽然说便宜了她们,但是想想就郁闷。
秦柳瑟和青青走得慢,很快就被秦怀瑾风风火火地赶上,“哟,我说谁呢,妹妹是昨夜的锅子没吃饱,没力气走路吧,走得这么慢。”
秦怀瑾捂着嘴偷笑,笑得一点都不刻意,“还是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哭到现在都没力气了?”
秦柳瑟不怒反笑,“皇上不喜铺张浪费,锅子我自然要带回来吃了。不像有的人啊,犯了皇上的忌讳,被皇上连夜叫人抬了回来,也不知姐姐是不是把被窝都哭湿了。”
对待秦怀瑾,现如今秦柳瑟是一点不带客气的,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说,“那锅子是皇上叫我准备的,难不成姐姐觉得,给皇上吃的是什么不好的?怎么会吃了都没力气了?”
秦怀瑾被噎住了,气得用手指着秦柳瑟,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留下一句“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然后就风风火火地又走了,像是厌恶极了秦柳瑟,不想和她多待片刻一般。
见人影远去,青青愤愤地在秦柳瑟耳边不平,“秦才人也只有私下对着婕妤才这么跋扈,平日里人前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可人模样,真该叫人都来看看她的真面目才好!”
秦柳瑟笑了笑,心道白莲花是这样的,“我与她本就不是姐妹,一切都是虚的,她又见我如今位份比她高,自然不痛快。”
她不痛快,欺软怕硬的人,自然要在她身上找痛快了。
而这一切她的不痛快,都是上一世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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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在舒月轩醒来,明月便来说,朱万喜又来传旨了,皇上今晚依旧召的秦婕妤侍寝。
说不得这倒是出乎秦柳瑟的意料了,狗皇帝这是几个意思?
补偿她?安抚她?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只能笑着接旨。
昨天的戏还没唱完,今天自然还要唱下去,永嘉帝可以不吃,但她还是得记着皇帝还没吃到他想吃的锅子,所以她还得准备。
秦柳瑟依旧让小福子去了趟承乾宫,让厨娘去尚食局,照着昨天的单子拿食材。
舒月轩里又忙活了起来,青青子衿替秦柳瑟梳洗妆扮,挽头。
明月则拿着香炉,替她熏衣服。
秦柳瑟依旧提前去了承乾宫,和昨日一样一头钻进了小厨房准备,熬汤备菜,心道自己还真做起了厨娘,颇有些为夫君洗手作羹汤的味道了。
朱万喜是个讨人喜欢的,皇帝刚从前朝动身回来,就派小公公前来通风报信了。
秦柳瑟赶紧让人把东西都端进承乾宫里,和昨夜一样的步骤,把锅子碗碟都摆的规规整整,分外好看,一看就都是花了心思的。
结果历史惊人地相似,过了好片刻,永嘉帝还是没踏进承乾宫。
秦柳瑟压住心中的惊异,走出去,又碰见一脸无奈来传信的朱万喜。
朱万喜一脸为难还没开口,倒是秦柳瑟先开了口,“皇上不来了?”
朱万喜皱着眉,秦柳瑟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还是李充媛?”有孩子便是有这个好处,孩子可以争宠,还可以是借口,公主王子都金贵,一点小毛小病,就跟天塌下来一样。
朱万喜无奈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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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永嘉帝那边,一行人走到李充媛宫里,面无表情地大马金刀在主位坐下,便声音冰冷地问,“怎么?今夜又是哪里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