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力量控制,那真的相当可怕。说到底,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你为了伤到我完全没有想着去防御吧?」他迅速的扫了我一眼,看着我浑身破烂的模样,眉头不由自主的皱得更紧了些。
刚刚我认为是绝佳的机会,如果那样都没能伤到他的话,之后就更不可能会找到更好的时机了,所以我十分果断的作出判断,哪怕要以伤换伤,都要成功做到伤到他一次只不过我受的伤似乎重了些。
「啊!我的弯刀割到你了吗?!」听着他说的话,我不顾身体传来的疼痛兴奋的绕着他周围转了一圈,试图找到我造成的伤口。
「重点不在这儿吧。」没去在意他说的话,因为现在有一件事对我打击很大。
没有!哪都没有!
找不到啊!怎么会!完全找不到!他身上的伤口。
我明明很极限的使用了刚发现的我这诅咒的特殊技巧,按理来说应该避不开才对啊?为什么没有用呢?连衣服都没有刮破吗?
就在我疑惑的小脑袋装满雾水的时候(满头雾水),他很突然的收起手,重重的给了我一拳。
强烈的冲击感袭向肚子,迅猛的速度与可怕的力道让毫无准备完全猝不及防的我重重的翻倒在地上。
散乱的头发与满是淤青疲惫不堪的身子,让这幅画面显得有些悲凉。
没有发出声音是因为我正吐着血。血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喉咙里涌了出来。
原来肚子被打上一拳就会吐这么多血啊?
而且这样这样摔倒,那么那么右脚不是彻底骨折了吗,说好的控制力道呢?
不过还好,这距离午饭还有很长时间,如果把午饭吐出来就糟糕了,这样也不至于重新吃一遍那令人讨厌的黑面包。思考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让自己忽略疼痛。
但但是怎么可能忽略啊喂?!痛死了,痛死了,真的痛死了!这家伙好好的怎么突然抽风了?啊啊啊啊!!不行,痛的没办法说话。这恶劣的家伙!混蛋!
「怎样?应该很痛吧。结结实实挨上一拳的话,应该很不好受才对。」
那个男人平淡、冷漠的声音不时响起。
我双眼含泪没好气的瞪着眼前这讨厌的家伙。
「知道疼就好。」不知道是好是坏,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恢复到和平常一样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一丝落寞。
是错觉吗?我模糊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完全不知道你的思维怎么会这么古怪,甚至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扭曲还是胆识过人。」说着他缓缓的将手伸向腰间。「以伤换伤?真是愚蠢。如果是那所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有时候尝试一下并无不可。但是你呢?」
面对他这斥责的目光,我气愤的勉强撇开头不去看他。
「这种冒险的举动完全不现实。哪怕你真的伤到了我,但与那种轻微的划伤相比你受的伤会重上许多。」
他拔出他腰间那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佩剑。
「真希望你能知道疼痛,好好的思考一下这么做到底合不合适。」说完他将剑插在地上。
竟然问我合不合适?那我就想问了,到底怎样才算合适呢?难受的说不了话,所以我在心里拼命的辩驳他说的话。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去看,我这以伤换伤的行为和动作完全是不合道理的。
像刚刚的战斗那样,哪怕我诅咒召唤出来的弯刀割到了他,但只是会有一道小小的切口或是割伤。对他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反观我则是在完全舍弃防御不去思考如何闪躲的情况下,结结实实的挨上他一拳,可想而知那被打飞撞到树上的一拳有多重。而且还是在他留手了的情况下。
这样一来,我就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战斗也理所当然的结束了。
这是完全不值当的买卖,甚至是愚蠢。
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完全是傻瓜行为。
可这样理解的话,出发点就错了。
在真正的战斗中我当然不会傻到这样去做。在确保敌人确实会因为这样丧命的情况下,这种特殊的机会哪怕搭上半条命,我也会去尝试。
毕竟在战斗中,无论做些什么,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只要到最后自己没有死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