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連著杆一起稱的時候,皇帝看著有些不滿。
不割麥子的人不知道割麥子有多辛苦,只見他悠悠說:「眾愛卿啊,還是缺乏鍛鍊了,以後可要多運動。這樣的農活,以後朕再安排,一年兩次怎麼樣,春種一次秋收一次。」
累得直喘氣,衣服都被汗浸濕了,大臣們只覺得天玄地轉。
大臣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啊!
「稟報皇上,稻子連梗一共八千餘斤。」農事官匯報。
「畝產幾斤?」
「稟皇上,兩千斤。」
稻子比梗重,就算梗和稻子一樣重,一物一半,最後稻子也有千斤重,畝產千斤,老皇帝愣神。
不怪老皇帝愣神,年紀大了經歷過的比年輕一代多多了,從前一起共事的,如今都差不多退休了,這幫跟來的大臣們好多都是青壯年。
都是青壯年,哪懂前朝昏庸的時候,天下是有多民不聊生。
皇帝可錯怪大臣們了。
就算沒進過,作為一個政治家,也懂得畝產千斤意味了什麼。
皇帝在沉思,臣子們可都一個個一臉不思議,反反覆覆問起情況來了。
幾個吃油炸食品吃得肥胖了許多的研究院,被朝臣們圍了起來,什麼你們是怎麼做的呀,什麼這雜交水稻是什麼邏輯呀。
皇帝從思緒中回神,看到這些朝臣這麼不恥下問,覺得壇朝下一代還是有救的,這麼關心民生可喜可賀。
皇帝龍顏大悅,大臣想要多探聽點消息,在皇帝那成了關注民生的表現。
嫌棄起人來嫌棄得要死,腦補起來也腦補得富有想像力。
其實皇帝他哪裡是真滿意眾大臣,是在他執政生涯的最後幾年裡,他想安慰自己,自己留給下一代的幫手都是無可挑剔的罷了。
皇帝還是很想看看稻子淨重幾何。
「什麼時辰了。」
貼身太監:「午時了。」
「回去了?」
「老夫都餿了,回去定要好好沐浴更衣。」
「是啊,這割稻子真真辛苦,我都打算給家族莊子裡的百姓減租了。」
「侍郎大善。」
大臣堆里,許多大臣開始閒聊,他們聲音很小,沒有多少人聽到,除了虞園。
看看老皇帝,她覺得這些大臣還是太天真了。
能說不愧是皇帝麼,覺得自家大臣哪哪都好那都是假的,在想要看看最後淨重前提下,累算什麼。
「這莊子有供人休憩的吧?」皇帝問虞園。
「有,臣有時會來莊子看看,趕不回的時候就住在院子裡。」
「帶朕去看看。」
「是。」虞園回到。
大臣們有一個不詳的預感,面面相覷著跟在皇帝和虞園屁股後面,前往所謂的院子。
院子不大也不小,擠擠還能住人。
皇帝沉思,下了一個令大臣們崩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