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旺达前两天出去买东西时带回来的。
她每天都不忘给它们喂食,常常在鱼缸前一坐就是大半天。
她走过去,踩在椅子上,看了一会。
然后突然伸手把其中一条捞出来握在手里。
旺达听到水声抬起头,看到容欢手里的小金鱼。
忙站起身要把鱼放回水中。
可容欢灵活的避开她的手,感受到金鱼因离了水而猛烈的挣扎。
她拿起茶几旁的水果刀,那是克林特今天削水果的时候落下的。
容欢把金鱼放到茶几上,锋利的刀刃狠狠贯穿金鱼的身体。
她把失去呼吸的金鱼拿起来,就这么让鲜血染红整个手掌。
容欢直视着旺达,眼睛里的残忍和冷漠丝毫不遮掩。
旺达看见这样的容欢,愣在原地。
血顺着容欢的手一滴滴落在茶几上,迸出美丽的血花。
容欢语气淡淡,
“我记得这一条是你最喜欢的,现在我杀了它。”
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是我杀了它。”
旺达明白过来,她颤抖着蹲下,抱住自己的脑袋。
不,不是这样的,根本不一样!容欢根本没经历过看着自己的妈妈死在眼前。
容欢用干净的手捧着旺达的脸,几乎是强迫让她看清楚。
“旺达,看清楚,性质是一样的。”
“你该为你爱的事物让我付出代价。”
旺达眼泪涌出眼眶,她崩溃的抱住膝盖,把自己封闭起来。
容欢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轻轻抱了一下旺达,
“我希望你去看世界的广阔,去享受最好的年纪,而不是日日抱着仇与恨。”
说完她不再看旺达,径直走向房间。
皮特罗站在走廊阴影里,容欢停住脚,看过去。
他没有动作,眼眸深邃,无声的用口型说道,
谢谢。
容欢笑了一下,安静的回房。
皮特罗把视线收回,重新放在客厅蹲着的一团。
旺达很多天晚上坐在客厅里发呆,他一直都清楚。
因为每个不眠夜他都站在这里默默的看着妹妹。
自从妈妈去世后旺达就把活下去的支撑放在对斯塔克的仇恨中。
皮特罗其实是两人中最理智的那一个,他心底明白。
斯塔克是武器的制造者、贩卖者,却不是战争的发起者。
皮特罗可以不怕任何困难,可唯独在这件事上失了勇气。
皮特罗拳头攥紧又松开,强忍着冲过去安慰妹妹的心思。
旺达会自己想明白,他会永远陪着她。
纽约不论何时都保持着活力,这里繁华与时尚碰撞出独特的味道。
“小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