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白,白得亮,骨肉匀称,走动间,线条流畅漂亮,膝盖被热水熏粉,格外突出显眼。
“阿牧。”
徐牧晃神几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尴尬至极。
“这是你做的?”柏念也举了举手里的模型。
徐牧嗓子干,“嗯。”
柏念也笑笑,“挺好的。”
他找了张椅子坐,歪头看过去,笑吟吟地问:“不继续学习吗?刚好我今晚有时间,看看你最近学得怎么样。”
“学……好。”徐牧机械地回到原位,执起笔,盯着光板,不知道要干嘛。
黑色线条扭曲,渐渐充盈,视野变得模糊,灵魂飘向天际。
“叩叩”,柏念也曲起指关节,在桌面敲了敲。
“阿牧,是哪里不会吗?”他轻声询问。
“啊,不是,我”徐牧看着灰蓝色眼眸,嗓子卡住,声音变轻,“我在想,念也哥你怎么没带眼镜……”
柏念也微怔,随后笑道:“我度数不深,在家里贪方便就不戴了。”
“哦哦,这样啊。”
一阵沉默后,徐牧抓紧笔,开始埋头苦画。
柏念也支着下巴,稍微歪头,注视着对方的下笔。
徐牧能感受到旁边灼灼的目光,甚至连呼吸的气流,也徐徐打在颈侧。
他指骨攥得泛白,但还是咬牙继续画。
柏念也一开始关注徐牧动笔的走向,慢慢的,他想到时伦说的话,变得有些紧张。
你得用腿勾他,必须是桌子底下,懂不懂,讲究暗潮涌动,用腿勾慢慢地勾……
柏念也垂眸,交叠的腿渐渐倾斜,若有似无地碰过去。
膝盖时不时抵住棉质的面料,脚踝打在小腿位置,又悄然收回,循环往复。
他偷瞥徐牧的侧脸,依旧冷峻,看不出丝毫波动。
柏念也抿唇,好像……没什么作用。
他出神,在心里念口诀:用腿勾,慢慢地勾,两下轻,一下重,再假装圈一下,然后继续,两下轻,一下重……
徐牧脊背绷得很紧,不敢有丝毫松懈。
暖风器放在书桌旁是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热,太热了。
徐牧额角冒着细汗,唇边的咬肌微微抽动。他喉结多次滚动,脖颈的筋骨胀、酸。
他要换个书桌。
下面的空间太小,两个人的腿完全不够用,逼仄还伸不直。
徐牧的膝盖已经抵在书桌内里的侧面,退无可退,但另一边仍在步步紧逼。
很奇怪,明明隔了一层面料,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触感。
甚至还能传递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