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面立着好几个大石墩子,谢行之想出去,就只能用飞的了。
还没等谢行之反应过来,后车一脚油门轰到底,加足马力,硬是顶着他的花车向前挪了两个车位,然后才又熄火停下来。
“靠!”
谢行之飙了句国粹,气得摘了墨镜破口大骂,“谁啊,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他抱着花上去对着后车的排气管就是一脚,“给老子下车!”
话音落下,三辆车的司机同时下车,又齐刷刷地将他人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得罪了谢家,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谢行之试图用谢家吓退几人,奈何对方无动于衷,反而缩小了包围圈,挤得他动都动不了,连墨镜都掉了,手里的花束也被挤得不成形状,很是狼狈。
“晚晚。”
谢行之腆着脸向乔听晚求助,“快报警,放心,我局里有人,到时候让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话刚说完,一辆灰岩色劳斯莱斯幻影乘风而来,稳稳停在谢行之空出来的车位上。
车门打开,顶级裁剪的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率先落地,紧随其后是男人高大矜贵的身影,宽肩窄腰双开门,俊美的五官仿佛最精致的艺术品,举手投足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那是外物无法比拟的气质,沈时宴一出现,仿佛周遭一切事物的格调都高了。
和谢行之一对比,高下立现。
沈时宴迈开长腿,走到乔听晚身边。
乔听晚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拦腰抱在怀里,不远处时有好事者起哄,臊得她红了脸。
沈时宴似乎还喷了香水,淡淡的木质香,无声无息便占据了她的嗅觉。
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这样亲昵,倒是头一回。
“你,你干嘛?”乔听晚一时意乱情迷,结巴了。
“接老婆回家。”
沈时宴那天经地义的口吻,竟莫名透着几分自豪,惹得乔听晚脸上越发的红。
谢行之一看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拼命想从三人的包围圈挤出来,奈何实力有限,折腾半天,也只勉强伸出一只胳膊。
“姓沈的!晚晚已经答应跟我约会了,你休想把她带走!”
沈时宴浓眉微拧,低头看向怀中,声音肃杀,“你答应了?”
“吃顿饭而已。”
乔听晚抖抖肩,权当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吃味。
“回去再跟你算账。”
沈时宴眸光渐潋,抬眸向谢行之望去时,眼神变得威严冷峻。
“做备胎,你还不够资格,有本事就来抢。”
语气轻飘飘的,却压迫感十足。
谢行之被他一激,不怕死地出言挑衅,“你不就是仗着今天带的人多,以多欺少吗!有种让这些人都让开,是个男人就一对一单挑!”
沈时宴本已无视谢行之向停车的地方走去,听到这话,忽地脚步一顿,将乔听晚放了下来。
乔听晚刚站稳,额头便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等我一下。”
沈时宴低声同她嘱咐,温柔得乔听晚有些不适应。